说完,她匆匆去冰箱拿罐运动饮料返回客厅,先将吸管插上铝箔包,才把冰凉的钦料递给坐在沙发的他。
“先喝完,我帮你刮痧。”
“刮痧?”大口喝下半罐饮料的王子靳,这才稍感舒服些,却对她说的治疗方式心存异议。
他一向最怕痛了,何况是那种伤皮肉的民俗疗法。
“不用了,有没有止痛药,给我两颗就行。”他仰脸紧闭上眼,背靠沙发,头仍是痛得厉害。
“中暑刮痧才能见效,吃止痛药对胃不好。”吴母端了碗米酒走来,对他温言劝道。
前一刻乍见女儿带个陌生男人进屋,她很惊讶,可前后推敲了下,很快猜出对方来历,肯定就是昨天跟女儿发生争吵的王子靳,而他呆坐在车内大半天,怕是来求女儿原谅的,她也挺担心他的身体不适。
“彩虹很会刮痧,你要不放心,伯母替你刮也行。”将米酒跟刮痧板搁在茶几后,吴母笑说。
“我妈手劲很强,包准你痛得哇哇大叫。”吴彩虹故意吓他,要他只能二选一。
原本该拒绝到底的王子靳,此刻竟妥协了,乖乖选择他所熟悉的、温柔的吴彩虹服务。
他委屈的曲膝坐在矮凳上,让站着的吴彩虹能便于刮痧,可才刮了两三下,他已忍不住嚷叫抗议喊痛。
“轻、轻一点……痛--痛死了!”他身子扭来扭去,不停唉唉叫。
“你、你是不适意要报仇?”他苦着脸抱怨,怀疑她有公报私仇之嫌。
“报仇?”吴彩虹先是一怔,随即一手将他歪扭的肩头扳正,右手紧握刮痧板,往他颈背用力一刮。“这种力道才是报仇--”话未完,前面的男人已发出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连人在厨房的吴母都被吓到。
“你--你想杀人啊?”王子靳转过身,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视她,他痛得眼角飙泪,若出手的人不是她,他早翻脸了。
皮肉的痛楚比头痛更令他难受啊!
“这种力道哪能杀人,要不要示范一下能杀人的力道?”吴彩虹故意说得冷血,其实她就是使劲吃奶力气,也不可能用刮痧板伤人。
“不要!”王子靳忙抬手捉住她右手腕,真怕她潜在的蛮力,他都不知她几时变得这么粗鲁。
“我不刮了。”他另一手将撩起的上衣给拉下来,想尽快结束这场酷刑。
“没有精忠报国,只有一个火红斗大的‘介’字,印在你的美背上。”吴彩虹笑说。
她转身去替他拿饮料,还拧了条湿毛巾返回,欲递给他。
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休息的王子靳抬眼望着她,没有伸手拿饮料或接湿毛巾。
“给你擦擦汗,这毛巾是新的,没人用过。”以为有洁癖的他介意,她微笑说道。
“彩虹,你肯原谅我了?”见她再度对他面露笑脸,自然地伺候他,令他心里高兴又宽慰。
“原谅什么?”吴彩虹微讶。
“再给我一次机会,请你回来我身边。”他难得语气恳切地说。
“我……不想。”将湿毛巾塞进他手里,她回答得有些作难。
一听她回绝,王子靳原本欣喜的情绪霎时荡下,不免焦急慌乱,将湿毛巾往茶几随意搁置,他站起身,面露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