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颖婕感觉尴尬,几度想挪开扣在她腰际的大掌,他却很快又贴握上来。
“磊哥这是有意宣告所有权?要不要我帮你大肆宣传一下?”阿扬见秦磊首度在人前对方颖婕这般亲密,不认为他们需要再隐瞒关系,索性直接代他挑明。
秦磊看阿扬一眼,唇角轻扬,心情愉快道:“请便。”
不一会儿,两人交往的事便被沸沸扬扬地传开了,黄经纪人及公司上层虽都颇为意外,却没人敢对他的感情事有异议。
秦磊交不交女友并不影响他的人气,毕竟过去他绯闻不间断,也从没真的减少支持者。
庆功宴接近尾声时,秦磊已带着方颖婕先行离场,直接搭计程车返回他公寓。
“磊……慢点……”方颖婕娇声喘息,试图阻止男人如脱缰野马般的急切欲望。
前一刻,当他们搭上电梯要到他的公寓楼层时,电梯门一掩上,他就已情不自禁将她拥紧,对她热切地吮吻起来。
他毫不掩藏的热情之火跟着将她迅速引燃,唤醒她心底对他的浓烈渴望。
当电梯停在二十一楼,电梯门开启,两人已宛如连体婴缠在一块,差点踏不出电梯外。他于是一把将她抱起,任她一双腿缠挂在他腰上,有些果难地快步往自家大门走去。
匆匆开门,才掩上门板,两人已在玄关处展开激战。
“等等……太、太快了……啊--”她一双手握住他粗装的手臂,却已阻止不了他的快速入侵。
“慢不下来,你也等不及了,不是吗?”秦磊倾身靠近她贝耳,轻咬她的耳垂,哑声笑道。
两人的欲望来得激狂,如两道炙热龙卷风迅速交缠在一块。他跟她,都轻易为了对方而失控,无法再压抑掩藏。
他的煽情调侃令她娇颜赧红,却也让她大胆地迎合他,一双赤裸长腿再度勾住他裸腰,美背贴靠门板,承受他狂野的冲击。
不多久,他便在她体内释放激情快感。
只是他仍不餍足,更无意就这样缴械,结束跟她的激战。停息片刻后,他抱着她往卧房走去,将她放置上床榻,继续和她展开
他拉起她的粉拳,大掌将之包覆,哑声开口,“如果……我是杀人犯的儿子,你也不在乎?”话一脱口,他心紧窒了下,担心她下一瞬的反应。
闻言,她惊诧了下,抬首望着他。
“怕我?”他勉强牵动了下唇角,用一丝笑意掩饰心底的惶惶不安。
“不。”她摇摇头,对他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你心里的傻,我想要分担你的痛。”她声音温柔,眼神真挚,欣慰他终于愿意向她倾吐心中那灰暗的秘密。
他喉头滚动了下,尚未开口陈述已被她所感动。
此刻他知道了,无论他说出什么,她都不可能嫌弃他、对他有一分排拒,因为,她是真真切切无条件爱着他的人,她会赦免他的过错、包容他一切罪行。
于是他缓缓向她述说过往,毫无保留地,全都倾吐。
听完,她已是泪流满面,为他心疼难过不已。
“磊……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想保护妈妈……”她声音哽咽,为他揽在自己身上的沉动罪责非常不忍。
“如果……我当时不反抗他,也许不会激起他更可怕的暴行,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提及那深埋心底多年的记忆,一幕幕血腥惊骇的画面再次清楚映入脑海,令他神情无比痛苦。
“磊,不是你的错。”她再一次强调,双手温柔地抚着他痛苦的脸庞。“你其实知道,那种情况下绝非躲过一次就能安然无事,只要你父亲持续拖暴,你母亲无法逃离那环境,悲剧终有一日还是会发生。
“你会自责是因为当时的你仍没有足够能力保护母亲,无法带她离开那个家,没有求援的管道能寻求庇护……但你不该将母亲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那自我苛责的罪名,太重也太过了。你同样是受害者啊!”她神情忧威地劝慰,要他松开那道紧箍自己心的荆棘枷锁。
“我曾是无助承受暴力的受害者,却在不知不觉中也染上他的暴戾……当时,我真的恨不得能杀了他。”回想那情景,他仍难掩激动情绪,心里痛楚不堪。
即使父亲已病逝多年,他始终无法原谅对方的罪行,也一直把母亲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这双重的痛苦折磨紧箍着他的心,令他活在沉重又黑暗的内心世界中,可她的话宛如一道温暖光线,照射进了他幽黑的心湖,轻轻觉动那滩久未流动的死水。
“你不会的,磊。”她立即否认他的可怕臆度。“你过去会跟人打架,是因年少的血气方刚,后来不是就没再发生了?”她曾听团员提及他年少时的火爆行径,还笑夸他是打架高手,不过后来他收敛了,也自制了。
在他邀团员共组x乐团后,即使曾有几次面对别人蓄意挑衅,他也隐忍着没有动手,之后亦不曾再跟人打过架。
“虽然你偶尔脾气还是不好,却没再打架伤害人;你仍会喝酒,但不会真的醉到被酒精所掌控。磊,你绝不会像你父亲因酗酒就严重失控,更不可能会出手伤害女人。”她说得笃定。
这几年,她见识过他数次火爆的脾气,可她从不曾对他畏惧,因为她知道他不是会伤害弱者、伤害女人的男人。
“我曾出手打过女人……”他神情愧疚地望着她,提醒她自己前一刻提起的不堪过往。
那唯一一次冲动下对女人出手的回忆,比起他曾跟男人干架,相互打得鼻青脸肿的无数次经历,更令他耿耿于怀,懊悔非常。
“那不一样。”她为他辩解道:“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让人难以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