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微微一怔。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向它道歉的。
毕竟……毕竟是它强制绑定了闻然，而不是闻然主动选择了它。
这一刻，系统忽然觉得自己的线路像是在烧一般。
堵堵的，有点难受。
“哼，谁要你的道歉啊。”半晌，系统哼了一声，“算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弱鸡了，还能指望你什么。”
闻然还想再说什么，系统却转移了话题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惩罚时间结束再出现。”
毁灭是不可能毁灭的。
一瞬间的触动过后，系统又恢复了正常。
闻然现在下不了手，不过是因为他还没下过手而已，也没有被人类彻底伤害过。
所以，他还把自己当人类的同类。
但很快，他就会知道，他早就不是人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不是人类常说的话吗？
它之前是想要闻然努力伪装自己的人类身份，更容易完成任务。
那些玩家之所以对闻然不错，不就是因为以为他是人吗？
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呢？
到那时，那些人会做什么？
闻然自是不知道系统所想，还以为自己劝服了系统，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他说的都是实话。
活下来谁不想？
他才找到哥哥呢。
可如果活下来的代价是要用人命来换，那……他就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日子吧。
反正……反正他又不是没死过。
从荣霈的角度看去，少年像是被吓傻了，人脸怪物离开后，他就傻愣愣的坐在原地发呆。
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真的被吓到了？
即便是战斗力的艳鬼，也不至于怕一只低级鬼怪吧？
可如果是装的……
闻然在装给谁看？
他吗？
但荣霈对自己的隐身术很有信心，便是千年鬼王怕是也无法识破他的隐身术，更何况，他甚至还加上了游戏道具。
所以，这只艳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又为什么会变成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