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纣没有回答孙晨的问题，他只是举起手，五指间跃动着一点白芒，照亮了脚下这一小片地，也照亮了他脸上不知何时带上的一个面具。
“那天你说的床精，是怎么回事？你最后怎么解决的？”那个被刻意压低的声音问道。
孙晨也没有说话。他在脑海中一个个排除起班上的人来，但是他人缘太好，也被不能排除是不是其他班上的。
两个人僵持住了，好似在比谁更有耐心。
这时，一个尖叫声猛然传来，紧随其后的，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好像一整栋楼都开始叫起来了似的！
“啊——！”
十分钟前，孙晨和姜纣刚刚离开教室。
教室里光线太暗，无法继续写题，带手机的人不多，又怕被没收，聊天便成了最常见选择。
坐在碧霄附近有一圈的女生就聊起了校园爱情故事。
“你们知道我们学校那颗合欢树吧？表白圣地，无数情侣都是在那颗树下约定终生……”
“但是真的能终生的可不多，多少情侣高考完就分手了。”
“可不是嘛！还有一些才谈了一年也分了！我们上一届，就是现在高三的，我知道一对，听说那个学姐都怀孕了，结果男方怂了要分手……”
“哇，这样太恶心了吧？那个男的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有本事别让人怀啊！”
“后来呢？既然那个学姐才高三，那个男的是不是现在就在高三？”
“学姐休学回家休养了，不知道会不会转学，不过那个男的倒是还在……”
“呕……他还学的下去？给被人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碧霄没有继续趴在桌子上了，旁边同学看她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碧霄，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事，你们继续说吧。”
“好，那我们继续了，你要是觉得声音太大就喊我们一声！”
那些女生又开始继续聊校园里出过哪些情侣，最后的是分手了还
是一直在一起。
碧霄站起身，慢慢地握住手。
还有些无力感，但是比前几天好了不少。不枉她刚刚那么费劲儿地把身体又拓宽一遍，好储存能量。
哗啦！咚！
“啊——！”
旁边的故事还在说着，她们就听到一阵猛烈的玻璃破碎声音，随即，隔壁那栋楼传来了巨大的尖叫声，好像发生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刚刚还吵闹的教室骤然安静，坐在床边的同学纷纷打开窗户往那边看去，瞬间陷入呆滞。
隔壁那栋楼高三专用，窗明几净，空间宽敞，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到学校的花园，地理位置优越，他们这些刚刚升高二的还羡慕过。
可是眼下，他们好像看见那栋楼后面有个什么？
那是一个巨大的黑影，足足有教学楼五楼那么高！它有着长且粗壮的枝条在空中飞舞，刷刷的破空声让人绝不会想要靠近，而在枝条的顶端，还有一个长条形的黑影，那个影子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