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应该不止这些,可只有这些,好像也足够了。这种喜欢,像处在一条模糊不清的分隔线上,一边是在心底肆意生长的喜欢,一边是小心把持着做朋友的理智。
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这是温初柠第一次到淮川。
临江到淮川,也就只有一个半小时的高铁,两个城市离得很近,也都是一线大城市,出来之后人挤人。
“孙嘉曜,现在在哪?”
温初柠跟在他身后问了一句。
“先不管他,我们先找地方吃饭。”
“我们今天几点回去?临江的地铁十点就停运了。”
“应该,用不了太久。”
车站出来人流量很大,陈一澜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她一起。
温初柠算是半个路痴,所幸现在的交通发达,地铁站很大,来来往往很多人,每次要挤电梯的时候,陈一澜就拉着她一起,像怕她丢了似的。
淮川也是这样,一堆学校扎堆。
他们是来找孙嘉曜的,路上陈一澜跟她说,他们教练耿爱国今天早上联系了孙嘉曜,隐隐是觉得不太好,他们谁都没启口。
最近没有大型赛事,耿爱国也是省队教练,最近在淮川带队为年底的一场运动会做训练准备。
体校很大,陈一澜带她进去。
这是温初柠第一次到省体校,这里有专业的水上训练基地,也有着专业的操场。
红色的橡胶跑到上,很多专业的年轻人在跑步,教练吹哨,队员们冲出去,年轻的肌肤上遍布汗水,身上的短袖都被汗水浸泡湿透。
灿烂的日光,运动员的身上泛着汗水。
温初柠没话找话,“你们也跑吗?”
“跑,”陈一澜闲闲散散,拉着她走内侧的阴凉,“你以为我们只泡在泳池里?”
“嗯。”她抿抿唇。
“我们要跑三千米,要跑三十米冲刺,要做核心和耐力训练。”
“为什么还要跑步?”
“现在训练水陆结合,练耐力和爆发力,在水里更协调。”
“你也是吗?”
“废话。”
温初柠又静默了。
他就走在她的身边,温初柠心里蓦然酸涩,好像从不见他抱怨什么,但能想到他在跑道上拼尽全力的模样。
她回头,跑道上的队员跑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瘫倒在终点。
教练吹着哨子喊,“跑完别坐下,走两圈!”
“教练,都跑五千了……”
“继续!”
那几个颓靡的年轻人又爬起来,热了热身,沿着跑到继续。
温初柠收回视线。
“那是长跑的。”
“好辛苦。”
“嗯。”
辛苦是常态。
“你……你也注意休息啊。”
陈一澜撩了撩眼皮,朝她看过来,视线相撞,在灿烈的日光下,他眼底的笑意不加掩饰,“怎么,我们温仙女,心疼了?”
没个正行的样子,散漫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