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徐源长暗示我,他准备控诉法烈始乱终弃、喜新厌旧,就为了他们徐家不愿同流合污与丛氏集团政商挂勾,於是他抛弃徐部长的掌上明珠,使得女方多次以自杀明志。&ot;&ot;徐部长这样做对他的女儿没有好处。&ot;所谓丑闻,关系人都难逃被波及的命运,更何况是当事人,岂有不一网打尽的道理,徐源长想伤害别人而不伤到自己的女儿根本是不可能的妄想。
&ot;是没有好处,但也没什么坏处,现在法烈的态度只想好好安置芳踪并没打算要娶她,这口气徐家人怎么肯轻易嚥下去!&ot;史珮萱坐回按摩椅后接下去说:&ot;我虽不是法烈的生母,但是也和他相处二十年,怎么说也不希望看着他失败,尤其跌了一大跤后,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再爬起来。&ot;说完这番话后,史珮萱戏剧性十足地叹了口气。
&ot;如果徐部长真这么做,就该拜託耘摩通知法烈,让他心里有个底,免得措手不及。&ot;季丰君首次失去冷静,内心充满担忧。她很清楚男人要在事业上发光发亮不是件轻易的事,就算是能干精明如丛法烈,也会有致命伤。
&ot;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离开丛家。&ot;史珮萱要求。
季丰君强迫自己挤出微笑,一股不舍哽在喉咙。窗外一片乌云飘过,遮去原来的朗朗乾坤。&ot;这样做能改变什么吗?&ot;&ot;因为只有你离去,才能让我有个很好的理由,说服徐源长不要採取玉石俱焚的报复手段。&ot;她的话合情合理,季丰君没有反驳的着力点,现在她终於明白,不论她伪装得怎样高明,还是有招架不住的狼狈。
离开中正机场的丛法烈立刻拨了耘摩的行动电话,告诉耘摩他今天不会进公司,他要去接丰君回家。
他的心情一直处於喜悦之中,不但美国之行所谈的异业结盟案子出乎意料的成功,就连一向少有往来的欧洲市场也对丛氏生产的电脑主机板很有兴趣,他将这一连串的好运归功於他娶的新娘有帮夫运。
一旁的阿金听了,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说话。
&ot;丛先生……&ot;阿金欲言又止。
&ot;什么事?&ot;丛法烈并未抬头,继续坐在车里看公文。
&ot;丛太太昨天离开丛园不知到哪儿去了。&ot;阿金说。
&ot;哪一个丛太太?&ot;丛法烈猛然抬起头,扬着眉,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ot;季小姐……&ot;丛法烈呆住,一股无明火燃烧起来。&ot;是谁的主意?&ot;阿金不敢回答。
他没想到自己一颗火烫的心却贴上人家的冷屁股。
他吩咐阿金加快速度,他要快点到图书馆找她问个明白。
到了图书馆,又是另一个意外||&ot;丰君离职了。&ot;令敏在见到丛法烈时只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她自己也很惊讶,按照规定,以这种速度离开公职是不被允许的,她不知道丰君是如何办到的。
&ot;为什么这么突然?&ot;他不解。
令敏耸耸肩,&ot;我也不清楚,丰君叫我别问太多。&ot;她实话实说。
&ot;你和丰君这么要好,不可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丛园、离开现有工作、离开有关现阶段的一切。&ot;丛法烈半胁迫地道。
&ot;丰君根本不想有人知道她的去处,又怎么会和我说她的心事,她怕说得太多会露出马脚。&ot;&ot;鲍希圣呢?他也离职了吗?&ot;理所当然的怀疑。
&ot;没有,希圣爱极他现在的工作,不可能轻易辞职,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到他任教的学校问问他。&ot;&ot;我当然会去问。&ot;他转身往外走。
&ot;就我所知,丰君也没有回娘家。&ot;令敏补充地喊道。
丛法烈觉得自己就像在海中行舟,妄想冲破巨浪却困难重重。
他还是去了一趟季宅,正如令敏所言,季家人也不知丰君的去处,丰君寄了封限时专送信向父母道别,要他们好好保重。
没道理啊!难道她的离去和丛园的人有关?
回到丛园时,史珮萱、法燕、芳踪正在吃宵夜。
&ot;法烈快来吃乌骨鸡汤。&ot;徐芳踪热情地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