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的眼眸很红,眼下落了层晦暗的阴影:“吃完奶片再跟我说话,现在我烦,不要招我。”
陈仰:“……”
帐篷大变样,全换了位置。
昨天是陈仰,摄影师,朝简,张劲扬,何翔睿,醉鬼,冯初,钟名,文青,赵元,清风。
现在的位置是——
摄影师,陈仰,清风,朝简,醉鬼,何翔睿,钟名,文青,冯初,赵元,张劲扬。
死了的,帐篷并没有消失,它一样会变动位置。
跟着大家。
陈仰在冯初的帐篷前站了会,他正要走,冷不丁的捕捉到什么东西,迈开的脚步又撤回去。
冯初过来问怎么了。
“你的帐篷里有湿沙子。”陈仰说。
冯初愣了愣,他也照着陈仰那样,半蹲着看看:“应该是我日落前在浅水滩那里沾到的。”
陈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余光在他的衣物跟鞋上扫了扫。
“你有一句话是真的吗?”张劲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旁边还跟着另外几人。
冯初张了张嘴,他垂头把塑料袋缠上手掌跟膝盖,慢吞吞的去了昨天的礁石那里。
“防着他点。”张劲扬说完就径自离开。
“他怎么也不找找好点的借口。”何翔睿自言自语,“搞不懂了。”
“有没有可能他昨晚真的在帐篷里,也真的没听见我们的喊声?”
“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一件事,钟名跟他关系最好,我没见他哭。”
“这个其实没什么,有的人不喜欢情绪外放。”
“……”
大家讨论完就死气沉沉的各自找线索。
死两个人了。
第一个是没遵守规则,第二个是中了鬼的计谋,的离开了帐篷。
这两个禁忌都摆在明面上了,却依然很恐怖。
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中计。
浴场完全从昏暗的光线里抽离出来以后,气温就开始直线往上飙。
太渴了,所有人都选了过期的矿泉水跟饮料。
目前没出现不适的情况。
赵元跟何翔睿坐在沙滩上面,一人一个大瓶装,咕噜噜的往肚子里灌水。
何翔睿往棚子里瞟的眼睛一睁:“我草,打架了。”
“谁?”赵元沿着他的视线望望,“没事,打不起来。”
何翔睿被口水呛到了:“不是,你看清楚啊,那个拄拐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还打不起来?不行,我得去劝架,他们可是经验最丰富的,不能闹不和。”
“真不会打起来,放心吧。”赵元拉住他。
何翔睿的视野里,少年眼底猩红,满面戾气,捏着拐杖的手青筋鼓起,看着很可怕,他百思不得其解:“赵元,那个陈先生不是你哥吗?你这也太……”
棚子里的画面一变。
何翔睿听不见陈先生说了什么,只看到他把一个揉成团的塑料袋扔到了小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