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随身斜挎包里掏出耳机戴上,放了手机里的音乐,恍恍惚惚间就睡着了。
亲爱的,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第一时间去大使馆求助。
“我自己来,谢谢。”杭司手里加了点劲,拧开了瓶盖,又问司机,“您是一直跟着乔先生的吗?之前我看给乔先生开车的不是您呢。”
这才察觉自己是躺靠在陆南深的怀里,他的一条手臂始终在托搂着她,结实有力的。他眼眸深邃归深邃,可也有显而易见的关切和担忧。
杭司明白了,喝了两口气泡水,是西瓜味的,清凉香甜。她若有所思问,“乔先生平时都在国内吗?”
车行一路,司机很安静,问了杭司想听什么音乐,杭司没让放,她想安静地待着。车内有水,司机说,“乔先生知道杭小姐爱喝气泡水,一早吩咐车里准备的,您看看是不是您爱喝的牌子,我怕买错了被乔先生责备。”
车内的气泡水摆得整整齐齐,同一个牌子不同口味的都有。杭司拎了一瓶在手,暗自拧了拧瓶盖,未开封的。
那瓶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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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司蓦地睁眼,周遭微凉,有夜风,又裹挟着清冽的森林气和皂香。她对上了一双眼,深邃黑曜。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杭司恍惚间有点意识时发现自己还在车上,想抬头看看窗外却又觉得困得要命,就是很倦怠很想睡觉,可心里还在想,一个小时的行程这么久吗?还不到机场吗?
再后来杭司隐约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给抱起来了,等再迷迷糊糊睁眼时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飞机上,可这飞机像是私人的。
其实杭司爱喝气泡水不假,但还没矫情到专情于哪个牌子,在她认为气泡水都差不多,不同的只有味道。
他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手搭在她头上,状似温柔抚摸,低语,“继续睡吧。”
杭司没再继续问,半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但记住雇主的行为习惯和忌讳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头还好,但脖子后面酸疼得很。
紧跟着是年柏宵的嗓音,不大,但也像是松了口气,“终于醒了。”
芸芸?
渐渐的周遭声音都往耳朵里灌,像是有人在念什么,低低的,伴着偶尔的铜铃声,还有人在叫唤,说是叫唤更像是在呻吟,很痛苦。
杭司一怔。
陆南深挺耐性地揉着她的脖颈,跟她说,“你受了点影响,不过醒了就好了。”
杭司一时间意识挺涣散,到底怎么回事?她好像看见了乔渊,可又像是在做梦。然而一场梦能做得这么真实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笑说,“杭小姐,有关乔先生的行程……您最好还是问乔先生本人吧。”
“我怎么了?”杭司下意识问。
杭司其实还是一头雾水呢,可注意力被眼前的一幕给转移。他们都在花园里,还是夜里,周围夜灯是关着的,散落在花丛里的地灯亮着,跟藏了星子似的。
长戒大师父站在道坛前,清风道骨的模样,嘴里振振有词,刚刚杭司听到的声音就来源于大师父,像是在作法似的。
道坛两旁起着篝火,那火光都不是正常的颜色,有点发蓝,一旁的大玻璃器皿里的蛇已经不动了。
芸芸坐在道坛前方用符纸圈的范围里,就见她双手抱着头在痛苦呻吟,芸芸爸妈在圈外站着,芸芸爸搀扶着芸芸妈,芸芸妈哭的稀里哗啦。
杭司觉得眼前的一幕更像是幻象,芸芸不是昏过去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年柏宵见她始终木涨涨的,说了句完了!
“陆南深,一定是你给她弄晕的时候手劲太大了,捏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