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平躺着,应黎反而没了睡意,看着阳台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衬衣说:“我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小,勒吗?”
昨夜雨下得挺大,路边的坑坑洼洼里积了不少水,回来的途中他们遇到了一个没素质的司机,祁邪护着他,泥浆全都溅他的白衬衣上了。
祁邪说:“肩膀勒。”
他个子高,肩尤其宽,把应黎的睡衣撑得满满当当。
应黎看着被他勉强扣上的扣子,突然有些想笑,牵了牵嘴角说:“不舒服的话你就脱了睡吧,床单我昨晚上换过,不脏的。”
“嗯。”祁邪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就坐起来把上衣给脱了。
皮肤如釉质般光滑细腻,背肌宽厚流畅,腰腹结实有型,还有八块腹肌,应黎快羡慕死他了。
祁邪忽然转过头问他:“裤子能脱吗?”
双眸漆黑明亮,声线是介于少年过渡到青年时期特殊的沙哑,莫名地沉厚。
“紧。”
他的裤子也是应黎的,一条中长款的短裤,刚好卡到裆,看起来很憋屈。
“能。”应黎蓦地红了脸,望着天花板说,“你的衣服应该一会儿就干了。”
祁邪脱得只剩一条平角裤,躺下后跟应黎肉贴肉。
源源不断的热度从身旁传递过来,应黎挨着他的手和脚都是热烘烘的,忍不住说:“你体温好高。”
“热吗?”祁邪问。
应黎摇摇头:“窗户开着呢,不热。”
祁邪突然翻了个身,伸手扣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这样呢?”
两个人面对面。
应黎的脖子和腰都是敏感地带,被人一摸就慌到不行:“你别掐我腰,有点痒。”
他去掰祁邪的手,没曾想连手都被祁邪扣住了:“睡觉。”
应黎被他圈在怀里,翻身都困难,无奈道:“你这样我睡不着。”
“
你动来动去,我也睡不着。”祁邪话锋一转,视线下落,又问,“你妹妹做过体检吗?”
这个世界跟他们生活的那个世界似乎有点不一样,应黎没有走艺术生的路,他不知道应桃还会不会生病。
“体检……好像没有。”应黎说,“怎么了?”
祁邪把下巴搁到他头顶:“没事。”
平稳的呼吸响在耳畔,应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太近了,想要让祁邪放开他,却愣愣地说了句:“你的喉结好明显。”
大而凸出,滑动的时候尤其性感。
“嗯?”
应黎仰起头,温软的嘴唇擦过他的脖子,亲到了他滑动不止的喉结。
应黎耳根红透了,抿了抿唇:“我没说什么。”
祁邪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的味道,薄唇微扬。
他们相拥而眠。
周一收假应黎就读的小学安排了一次全身体检,全校师生都很健康。
最近班上的同学都觉得应黎和祁邪走得特别近,近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应黎吃不完的东西祁邪会很自然地拿过来吃掉,应黎在哪儿,祁邪就在哪儿,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
这一天早上,两个人又一同走进教室。
“你们俩一个走读,一个住校,怎么每天都一起来教室?”前排的同学转过来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