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把衣服扒下来,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蹭了蹭他的额头,嗓音干涩:“我忍得住,我去洗澡。”
莫名的,应黎觉得他现在就像只淋了雨的大狗,沮丧到了极点。
这么喜欢和他亲近吗……
好吧,他也很喜欢跟祁邪做那种事。
今天本来在车上要做的,应爸爸和应妈妈时不时打一通电话过来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祁邪起身,换上睡衣准备去洗澡。
“等等。”应黎拉住了他的衣摆,眼角溢出的泪像一朵朵绽开的桃花,“你轻一点,慢一点,我应该可以忍住……”
他话还没说完,祁邪就一下扑过来,再次把他扑倒。
应黎被他压得一喘,卯足了劲推他:“你先去洗澡……”
……
祁邪几分钟就洗完了,一进房间就把衣服脱光了,应黎看了他两眼,也去洗澡了。
应黎洗得慢吞吞的,洗完回来祁邪已经躺在被窝里了,这床对他来说还是小,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
应黎很自觉地钻进他的怀里,趴在他的胸口问:“我这样会不会压到你,难受吗?”
他的耳朵贴着祁邪的胸腔,祁邪每说一句话就带着胸腔震动,抵入耳膜微微发痒:“不会,爽死了。”
应黎轻喘着说:“你有时候说话好奇怪。”
“比如?”
“很多时候,我比如……不出来。”
祁邪回答变得敷衍:“应老师,我再学学。”
才亲了两下应黎已经不行了,祁邪才开始进入正题,怕闹出来的动静大,祁邪特别慢,应黎本以为他慢下来会好一些
,没想到更折磨人,最后应黎忍不住想哭,又不敢哭出声音,抱着他的手臂咬了好多牙印。
他们从八点钟到闹到快凌晨,应黎累得不行,枕头都被他哭湿了,气也喘不匀:“大骗子……”
祁邪说了好多次快了快了。
“我忍了一个月。”祁邪好像也很委屈。
应黎转过身背对着他:“哪有一个月,明明打视频的时候你弄过……”
“不算,我没碰到你。”
他总有歪理,应黎说不过他,索性就不理他。
祁邪亲了亲他汗涔涔的后颈,给他掖好被角:“我去开窗户。”
房间里淡淡的腥味和栀子香混到一起,纯洁染上了欲望。
身侧空落落的,开个窗户那么慢,应黎正想回头瞟,就听见祁邪说:“下雪了。”
“下雪了?”
应黎眼睛霎时亮起来,被子滑落到肩下,雪白的皮肤上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仿若冬夜里绽放的腊梅。
“嗯。”
祁邪走过来,连被子一块儿把他抱起来,抱到窗边。
祁邪没骗他,确实下雪了,只不过下得不大。
应黎伸手接了一小片雪花,冰晶似的雪花落到他手心又顷刻融化,冰冰凉凉的。
“南城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雪了。”
祁邪轻轻吻着他的侧脸:“想出去玩吗?”
“可以吗?”应黎扭头看他,眼神渴望,又皱了皱眉说,“但是路灯马上要熄了。”
几乎是他刚说完这句话,路灯就熄了。
应黎的表情难掩失落,抱着他的脖子,委屈巴巴地说:“我好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