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絮觉得自己真是恨死了这个智障系统。
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剧情莫名其妙就开始偏离了?
顾瑾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吗
倒在怀中的少女面色惨白如纸,宛如一樽再碰一下就会碎裂的玉像,额间沁出薄薄的冷汗。
时南絮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鼻尖隐约还有清苦的佩兰香,这个怀抱比起愠香的要硬很多。
腰际似乎还有什么硬木腰牌硌着自己,但却要将人灼伤一般烫人的很。
这是何物?
疼得神志恍惚的时南絮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猜此人是谁,只觉得熟悉的很,只能靠他低沉柔和的嗓音猜出是个男子,声声唤着自己絮絮。
“絮絮”贴着耳畔的呢喃,柔到了骨子里。
是谁?此人究竟是谁?
第20章宫廷文(囚珠玉)20
“怎得了?”此人的嗓音低沉,却像是贴在耳畔的呢喃,低沉而温柔。
时南絮在他怀中蜷缩成一团,无助地靠着他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看着好不可怜,疼得唇瓣无了半分血色,但眼尾却湿红一片,只能从唇间挤出微弱的声音。
“疼好疼”
“何处疼?”
来人的怀抱硬而宽厚,将自己搂在怀中的时候有些硌人,时南絮下意识地依赖着此刻这个正在负责照顾自己的人。
可她却说不出口究竟是何处疼,因为系统给予的疼,就像是在全身施行剔骨之刑,剥皮剜骨一般的疼痛席卷而来,且来势汹汹,毫无预兆。
她真的恨死系统了。
坐在榻边的萧北尘接过了愠香小心翼翼递过来的药碗,从汤药中盛了一小汤匙,置于唇边试了试温度。
是恰好能够入口的温度,萧北尘垂下浓密纤长的羽睫,比之愠香的伺候还要仔细地给榻上疼到面如纸色的少女喂药。
时南絮猜不出此人是谁,并不是她身边所熟识的任何一位。
佩兰香不是陆延清身上的紫檀香,不是父皇,更不是大皇兄萧璟。
低沉的嗓音也不像是那些嗓门尖细的小宦官。
喂好药,那阵剔骨之痛也似潮水般缓缓退却,时南絮无暇顾及其他,攥着来人的袖摆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北尘拿了丝帕,细细地擦拭干净时南絮唇角的药渍,乌黑如檀木珠子的眼眸沉沉地凝视着缩在自己怀中的时南絮,她景致如画的面容,可以说是同死去了的安庆帝无半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