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找点乐子,但举目所见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对他来说现代的横滨和古希腊的城邦时代并没有相差很多。也许在科技上或多或少的有点差距吧,可是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兴盛的神代文明啊。
现代的所有武器,就算再加上核、弹这个大杀器,也不过是以前诸神们闹别扭时玩的零头等级而已。充其量只能算是各有千秋。
唯一一个让rider觉得新奇的是人。
是人,不是战士,一路走来,路上都是一些毫无防备的,只为了一些小小的顾虑而困扰的和平年代的脸。这一点倒是比他那时变了不少。
在那个年代,就算是最娇美的少女,捧着装牛奶的瓦罐,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要为在外打仗的父兄的安危而担忧呢。
他们习惯了每天被抬进城池里的那些尸体。也习惯了血债血偿。
不过在这里的话,血债血偿应该会被关进监狱吧。
想着,rider微微笑了。
不过还是不要太想着以前的事情为好。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死了嘛。
悠闲的想着,rider保持着灵子化的状态,在无一人能够看到自己的情况下肆意的打量着周边的一切。
“……!”
走到一个转角时,他睁大了眼睛,身上的肌肉绷紧了。
他还没有看见转角后的景象,并不是视线,而是某种预感。
以无数次在生死之间漫步的经验作为基础,结合了听觉嗅觉,甚至是对阳光和湿度触觉,所有感官集中在一起形成的仅仅属于战士的预感。
他为那种极端的危险感而毛骨悚然,像是在面对着自己的天敌一样,心跳几乎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处升腾起无比蓬勃的战意在血液中流淌着。
想不到这个时代也能遇见如此好的敌手…接受召唤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
再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掌已经紧紧的握着一柄黑色的神枪。衣服也从出来时被强制换上的休闲服变成了原先的盔甲,来自女神母亲的庞大魔力受到了主人激昂情绪的影响,此时正像是太阳的光芒一样肆无忌惮的朝着周边放射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他保持着灵子化的状态,一定会引起大骚乱吧。
就算是毫无防备的家养的兔子也会在此时的rider面前逃开,因为这是铭刻在血脉之中的对于强大者的敬畏感。
“……”
他察觉到了无数的视线。
他从过于具有存在感,也因此蒙蔽了对其他人的感知的敌人的存在感中挣脱出来,举目四望,才发现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正对着他。
不知不觉间,rider已经脱离了灵子化的状态,以实体的形态脚踩大地。
周围人来人往,讶异于这个突然出现并且打扮明显不符合常规的青年。
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压抑不住的狂跳,双脚也在颤抖,就像是在提醒着自己要快点逃跑才行。
放在平常的城市里,可疑分子突现街头,此时肯定会有人报警或者尖叫出声。但这里毕竟是魔都横滨,这里的居民一生中至少有三次面对生死危机,他们对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危险有着丰富的处理经验。
“……”
不到三分钟,一言不发的,街道上的行人撤离完毕。
这使得rider和那个少女之间不再有任何阻碍。
不,就算他不出现,这个少女周边三米也不会有一个人存在。
某种意义上来说少女比rider要显眼的多,要知道美丽总是比武力更有威力更加可怕的。rider曾经为了这种美丽,或者说当时整个希腊都为了这种美丽把自己的性命平白无故的耗损在特洛伊坚固的城墙下。
战争持续了整整10年,这不能说是没有怨恨的。所有人提起战争的原因,被掳走的海伦都只会轻蔑怨恨的一哼。她对所有人都背着偿还不了的血债。
但是当海伦站上特洛伊的城墙时,即便是行将朽木的长老团也得屈服,承认她的确有资格让那么多人受苦流血——所有凡人中她最像永生的天神。
“不过。”他们还是说,“尽管她如此美丽,还是让她坐船离开,不要成为我们和后代的祸害。”
这些话是在rider被召唤后,翻阅着关于他的那段历史的史诗中看到的,他其实并没有见过海伦,对那种能够让爱神都为之动容的美貌没有任何感触。
但现在他看着那个少女。只是一个侧脸而已,却觉得如果是为了她的话,长老团一定不会说那些话,特洛伊战争还能再打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