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这才意识到,自己思路已经完全被许玉谣之前的话带偏了,顿时有些羞愤,扭过头去,拿起链子,朝着许玉谣腰间系去。
以前谢白从没有注意过,原来,许玉谣的腰,这么细!
金链子在许玉谣的腰间围了三圈,最后两头竟然还余出一大截,系个结扣之后,刚好将珊瑚珠坠在腰侧。
系完之后,许玉谣低头看了看,对链子十分满意,转而问谢白:“如何?”
“很衬殿下。”既然链子只是一条漂亮腰带,谢白自然不吝啬去赞美。
许玉谣十分开心,又跑上楼去,给皇后炫耀了一波,并定下明天启程回京。
对此,皇后也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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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离开前,许玉谣特意叫车夫驾车路过了牌坊那里,果不其然,那ゲ冷冰冰的门楼依旧伫立在那里,与风雅阁毗邻而居。
谢白安抚道:“即便要推到,也还是需要些时日。”
许玉谣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还是没接受,不过不论如何,车队还是朝着京城缓缓驶去。
对于谢白来说,这一趟随州之行,来去两种心境。
回程路上,谢白心里少了几分忐忑,却多了几分思索。
许玉谣还是和谢白一个车厢,只不过这次,皇后倒是非常赞成。
“你总是偷看我做什么?”许玉谣发现,这几天的回程路上,谢白好像特别喜欢时不时偷看自己一眼,“我就坐在这里,想看便大大方方看。”
被拆穿的谢白有些不好意思。
她本意其实并不是偷看许玉谣,只是这几天她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想着想着,目光不自觉就落到她身上去了。而且,竟然还被她给发现了!
谢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就听许玉谣又道。
“距离你我婚期,似乎只剩七日了。若是子清没有看够,不如等成亲后,再慢慢看?”
许玉谣的有些甜腻,像极了之前在随州时候吃得小圆子,仿佛还带着丝丝酒气,在这个近乎封闭的车厢里,慢慢逼迫着谢白的呼吸。
还好,马车终于驶进来京城,许玉谣从侯府的马车上离开,回了皇后的车上。
谢白弯腰站在车辕上,看着皇宫的马车缓缓驶出视线,这才叫车夫驾车,朝着长平侯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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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谢白提早回来,谢夫人赶紧从后院跑了出来,拉着谢白的手问:“没出什么纰漏吧?”
谢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一来一回只花费了不到二十天,可这些天里发生的事,简直比她十六年来发生的事还要多,还要复杂。
然而仔细想想,这些事跟谢夫人的担忧,毫不相干。
于是,谢白说:“娘,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谢夫人松了口气,笑着想:我真是问了一个蠢问题,若是真的出了纰漏,谢白怎么还可能回来呢。
“娘,孩儿一路回来,有些劳累了,”对上谢夫人如释重负的笑容,谢白心里莫名有些难过,顿时萌生出一股想要逃开的冲动,于是说,“有什么要说的,可否等晚些时候再谈?”
“也好,也好。”只要欺君之罪的秘密没有泄露,谢夫人也就什么都好了。
谢白冲着谢夫人行了一礼后,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谢白却突然想起来,许玉谣带着太医“杀”进来的那天。看着头顶的床帐,谢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竟然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