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站着,只能松开了手。
凤冠实在是太沉了,许玉谣拜完,险些直不起身子。谢白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搀住了她。
“礼成,送入洞房——”
前几日才刚住过的卧房也被重新布置过,到处都是红色的丝缎绸带,门窗上也贴着喜庆的双喜字,房间里也被摆上了龙凤烛。
许玉谣被司礼监的人搀扶着进了房间,坐在床边。
“驸马该去外面敬酒了。”
谢白看了许玉谣一眼道:“殿下,那臣就先出去了。”
“少喝酒。”许玉谣说,“谁若是劝你太多酒,便抬出本宫吓唬他。”
“是。”
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醒来开始,谢白就觉得自己心情特别好。
回到前厅,来观礼的人都已经入了座。太子和四位王爷带着家眷,坐在一桌,谢白先从这桌敬起。
“多谢殿下、王爷们拨冗前来,臣敬诸位一杯。”
太子端着酒杯道:“既是礼成,也该改口了。”
“多谢皇兄们。”谢白顿了顿说。
太子笑笑,终于喝了这杯酒,喝完后又道:“本王知你性子好,但谣儿自小骄纵惯了,日后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得多包容。”
“臣省得。”>>
从这桌上离开,谢白又去了几个侯府来客的桌上敬酒。
这桌坐的,基本都是跟她爹谢侯爷一样,祖上开国有功,一代代承爵下来的。
“子清敬诸位叔伯一杯。”
“没想到你作为咱们这几家里最小的孩子,倒是比你那些不争气的哥哥们早成家。”
“人家谢白长得清秀俊俏,咱们那几个臭小子拿什么跟人家比。”
虽是说笑,可谢白听得出他们话里的酸气。不过,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冲几人笑笑,谢白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除了这两桌需要谢白过去敬酒,其他几桌的客人,一起敬了就可以。谢白三杯酒下肚,倒是没什么感觉。
看谢白敬完酒,一些熟悉的年轻人便把他叫了过去。
“小侯爷从此一路畅通了哦。”
谢白以为他在说官路,于是解释道:“本朝驸马不得为官。”
“嗨,不是说这个。”那人笑眯眯道,“一下子多了五个牛气的大舅哥,还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婆,以后你谢小侯爷在京城里,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谢白笑笑,不置可否。
看到谢白跟那群纨绔子弟凑在一处,定王眉头一皱道:“这小子怎么还跟那群人混在一起?”
他们也听说谢白去青楼的事了,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是谁带谢白去的,只是看到这群年轻的纨绔,就当成了是一伙人。
淮王看向太子:“三皇兄,我们要不要把谢白叫过来,好好敲打敲打?”
太子想了想,叫身后的小厮过去,把谢白叫了过来。
“来。”定王叫人给谢白杯子里满了酒,“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