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随便一个病人，在网上看到一条帖子，就可以给自己看病。
那他们这些医生学这么多年的医做什么？
生病都直接去百度不就好了？
—
陈牧轻声的叹息一声。
从校医室的电脑系统里，找到了耿怡情的辅导员电话。
直接拨通过去，并且为了当事人可以听清对话内容，直接按了免提。
“你好，杜辅导员，我是校医室的，陈牧。”
陈牧这边才刚一开口。
电话那边瞬间传来了耿怡情辅导员紧张兮兮的声音，“校医室的陈医生吗，久仰大名！”
“陈医生？您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该不会我们班的学生出事了吧？要坐救护车去医院吗？”
“要我去医院签手术同意书吗？”
—
「快被这个辅导员笑死了，听到陈医生名号的那一瞬间，感觉整个人的皮都绷紧了！」
「我也是大学辅导员，遇到陈医生这样的电话谁能不害怕啊！」
「没有一个辅导员希望自己的学生身体健康出问题，学生在学校里出个三长两短的，不仅仅是学校方面，辅导员也是要被调查的好吗？」
「就这么一个早上，陈医生都已经送进去多少个了，我是辅导员我也害怕啊！」
「不是送到医院那么简单的，是直接戴着呼吸机面罩，送到医院的手术室，icu，这谁能扛得住啊！」
「……」
—
陈牧苦笑一声。
“杜老师，你们班有个学生叫耿怡情，你对这个学生有印象吗？”
“这孩子是咱们海城本地的，还是外地的？”
电话那边的辅导员“啊”了一声。
几秒钟后。
“有印象的，一个看起来很温顺的小姑娘是吧！”
“陈医生，你千万别和我说耿怡情的身体出问题了，这不可能啊！”
“上学期，耿怡情还代表我们班参加了咱们学校的运动会呢，女子五千米，她跑了第一名，身体素质杠杠的！”
陈牧叹息一声。
“杜老师……”
“你口中这位身体素质杠杠的学生，为了祛痘，连着吃了一年的短效避孕药，你现在还觉得她的身体杠杠的吗？”
电话那边。
耿怡情的辅导员瞬间沉默。
耿怡情自己坐在校医室里的就诊凳上，就那么垂着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