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映环提醒道:“我还要喝的。”
魏剑雄笑嘻嘻说:“公子,酒不热了,冷酒伤胃,老夫人让我一路照顾你。”
“胡扯,酒哪里就不热了?快快放下!”费映环有些生气。
“还是热的?那我尝尝,”魏剑雄对着壶嘴猛灌一口,惊讶道,“怪了,真就没冷,且还给公子。”
费映环看着壶嘴的口水,顿时一头黑线,破口大骂道:“天杀的刁奴,拿着酒给我滚!”
魏剑雄拱手作揖:“多谢公子赐酒。”
大摇大摆回到小屋,魏剑雄双眼圆瞪,看着空盘子问:“金陵烤鸭呢?”
赵贞芳正在吸吮手指,满嘴流油,一脸无辜。
“吃完了,就剩半个鸭头,魏叔你要吃吗?”赵瀚把含在嘴里的鸭头递过去。
魏剑雄扼腕叹息:“你俩是真能吃啊,那么大一个鸭子,转眼就给吃没了。”
赵贞芳捂嘴偷笑,端出装卤豆干的盘子:“魏叔,逗你玩的,鸭腿肉、鸭脯肉一片都没动。”
“还算有点良心。”魏剑雄撇撇嘴。
做了费氏家奴,别的不说,一路上饮食非常丰盛。
费映环奢侈铺张惯了,由着魏剑雄随便点菜。他自己只吃少许,剩下的全都进了赵瀚、赵贞芳、魏剑雄三人肚皮。
当抵达九江换船时,兄妹俩直接胖了一圈,不再是以前瘦弱的样子。
与此同时,赵瀚也终于明白,魏剑雄为啥能膀大腰圆,这货是个彻头彻尾的干饭人!
不过,费映环、魏剑雄的关系,让赵瀚有些摸不透。
根本就不似主仆,反而更像是结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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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出乎赵瀚的意料。
费映环继续研究书法,赵瀚回到自己的客舱。
主仆四人,住的是同一个套房。
费映环独居里舱大屋,赵瀚、赵贞芳、魏剑雄合住小屋,有需要就随时吩咐他们做事。
“二哥,你快看,你快看!”赵贞芳举着玩具欢快跑来。
赵瀚笑着将小妹抱住,问道:“这是什么?”
赵贞芳献宝似的说:“这是魏叔送的木偶,脖子和手脚都可以动。”
赵瀚讨过来把玩一阵,装作惊讶状:“真的可以动,好精巧的木偶!”
赵贞芳咧嘴笑得更开心,露出正在换牙的大豁口,小姑娘变得越来越开朗了。
哄了小妹一阵,赵瀚感激道:“多谢魏叔……”
“不必,下船办事,顺手买的,”魏剑雄躺在地铺上,悠闲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根草,“你去收拾行李,船已经找到了,明天就动身往九江。”
赵瀚连忙去收拾东西,一路上的杂活都由他来做,魏剑雄悠闲得变成半个少爷。
干完事情,魏剑雄又问:“今天练矛了吗?”
赵瀚说道:“还没来得及。”
魏剑雄督促道:“每日刺击一千次,一次都不能少。”
赵瀚只得拿出自己的长矛,在船舱里练习突刺,招式一成不变,枯燥而又乏味。
好不容易练完,魏剑雄又开始使唤:“去喊酒菜来。”
赵瀚端起板凳出舱,门口有个铃铛,他要搭板凳才摸得着。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很快就有伙计过来提供客房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