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莫要往心里去。”申容膝面露歉意,她觉得是自己带闻人锦屏来的,却不想会是这样的局面。
倒不全是是刚才那女人的缘故,主要还是这文会本身,闻人锦屏喜好风雅才肯来的,申容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寄人篱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容膝姐姐,我说真的,你去我那儿住吧,锦屏真的很希望能和容膝姐姐为伴。”
席间众人玩起了游戏,闻人锦屏眉头轻蹙,看着男男女女放浪形骸、全部顾忌,只觉恶心。
宁国夫人倒是借由酒醉离席了,但席间气氛却并未因此而冷却下来。
这时有个侍女悄声走到安厌一侧,低声道:“安公子,夫人想请伱到内室一叙。”
安厌心神微动,当即一手扶额说道:“在下不胜酒力,恐会失态冲撞夫人,就不去了。”
侍女面露危难之色,转身回去复命了。
安厌这时抬头见到闻人锦屏正在看着自己,朝她无辜地摊了摊手。
少顷,那侍女又来了,一边脸颊上红了一块,明显是被人打的。
侍女小声说道:“安公子,夫人说您既然酒醉,可到内室一歇,那里安逸雅静,无人打扰。”
安厌摇头道:“不必了,在下适才多贪几杯,此刻只觉意识恍惚,接下来宴会也不能奉陪了,劳你转告夫人,我携贱内先行告辞了。”
言罢安厌便起身离席,不理会正玩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向着女宾座位处闻人锦屏使了个眼神,闻人锦屏立即面露笑容地起身。
有人来询问安厌,安厌也只说了醉酒的托词,随同闻人锦屏走下了楼梯。
申容膝也跟了过来,致歉道:“安公子,锦屏,今日实在抱歉。”
安厌轻笑道:“无妨,申大家也是初来长安,好意我们自然是知道的。”
闻人锦屏则说:“容膝姐姐,锦屏刚才与你说的,你定要好好考虑一番。”
申容膝只是微笑着点头:“好。”
离开阁楼后,一直等候的浣溪立即迎了上来,安厌便问闻人锦屏:“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我看容膝姐姐在这儿也不受待见,想请她去我们那儿住段时间,夫君觉得呢?”
安厌笑道:“这不是好事吗,你和申大家志趣相投,若能朝夕相处,只怕倒是连我这个丈夫都忘了。”
闻人锦屏娇嗔道:“夫君说什么呢!”
她想到什么,又忍不住询问:“刚才席上那婢女找夫君做什么,你宁国夫人要找你吗?”
安厌大方地点头承认:“嗯,宁国夫人叫我去内室找她。”
闻人锦屏幽幽说道:“那夫君怎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你看为夫像个贪色之人吗?”
闻人锦屏只觉心里无尽欢喜,安厌今日的所作所为全部都称她心意,他本对这文会没兴致,也是迁就她才来的,宴会上还维护她。
安厌又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即便贪色,也只贪锦屏你一人之色。”
闻人锦屏脸色一红,立即推开了他:“胡闹,这么多人呢!”
安厌却无所谓道:“只有浣溪在看而已。”
他们还在宁国夫人府内,如今正要出去。
浣溪在一旁撇嘴:“姑爷是觉得我碍眼了吗?”
一道身影又匆匆跑来,追上了安厌他们,安厌仔细一看,发现还是之前阁楼上的那位侍女。
“怎么了?”安厌皱眉道。
侍女没说话,只是双手递上了一个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