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大学的演讲会当天,周子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有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朝气,身后除了固定的两个警卫员还有汪向阳,其他的都便衣隐藏在校园里。
演讲会场选在大学的礼堂,礼堂门口排着队进入,学生脸上都带着好奇与求知。
鉴于周子清特殊地位,自然是不会跟着排队的,走后门它不宽敞吗?
“出去,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后门连接着后台,一进去就看到有学生会的成员在后台卡着,见周子清一行人进来,身上没挂着会场牌子,以为是偷溜进来的,忙要赶人。
看周子清年纪不大的样子,学生会的人提高声音不客气嚷道:“你哪个系的!”
周子清有些许激动,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打脸”情节过来了,都了,他的“打脸”情节终于来了。
正当周子清摩拳擦掌,想着如何将“打脸”进行得风轻云淡踏水无痕风度翩翩之时,汪向阳上前一步掏出自己的证件表明身份。
学生会的人当然不会不识字,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弯,恭敬地带着人进入会场。
周子清一边找自己座位一边悄摸摸哀叹自己失去的“打脸”情节,打别人脸,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
顺便问候作者一声,这了,他都混这么牛逼了,还没有脸可打,就不能跟别的龙傲天作者学习学习。
汪向阳凑近小声解释,“会场鱼龙混杂,不宜暴露教授身份,如有敌特分子,我们不好操作。”
周子清高冷点头,“你做的很对。”
等大学的工作人员准备好会场安排,这场演讲才刚刚开始。
被一束光追寻着上台的教授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框眼睛,除了日益稀疏的地中海外,侃侃而谈的样子倒是颇为风度翩翩。
周子清认真听着,演讲过半渐入中心思想,他眉心一簇,随即冷笑,不再听台上人讲话,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不好太过明显。
可即便如此,坐在第一排正中间位置的他还是被台上的人发觉。
演讲的教授姓韩,今天的演讲内容是他最新出的科研成果,因为成果喜人,他自觉演讲得很生动,没想到还有人会走神。
这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怎有人如此败兴?
他提了提眼镜,矜持地把话筒递给那个走神的年轻人,“我看你刚刚在思考,是有什么心得吗?来给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周子清被问个猝不及防,会场的人都看向他这个位置,就连跟他坐一排没见过他的老教授们也在交头接耳打听这位是谁,怎么坐在第一排正中央。
周子清沉吟片刻接过话筒,“我觉得韩教授你讲得很投入,很激情,我会尝试这种讲课方式。”
韩教授的助手在一旁“哧”了一声,音量不大,“小学生可听不懂这些。”
会场的灯光大都在台上,是以观众席灯光很暗,可在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周子清年纪不大,他如果作为老师,顶多也就是教个小学生的水平。
韩教授这时候就显得格外善解人意,笑眯眯问:“你是首都大学哪个专业的?”
“我不是大学生。”周子清扫了一眼对方的地中海,又飞快收回视线。
助手一听来劲了,声音大了些,“学生会怎么搞的,什么人都放进来。”
韩教授更加温和,表情微微带着自得,“今天来听我演讲的人很多,学生会总有做不到位的地方。”
“那也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助手上前就要去拉拽人,“你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这是领导待的地方。”
周子清挑眉,巍然不动,在对方手伸过来的那一刻汪向阳一个反擒将人拽到一边。
“我坐的就是自己座位。”周子清说道。
韩教授眼底划过一丝轻蔑,“小同志还是重新找个座位吧,你没看这一排坐的都是什么人吗,这样吧,散场后我给你题个字如何?”语气很客气就显得对方很无理取闹。
体面人打击人的方式从来不在言语上,他的一个抬眸,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感受到人与人的差距,进而羞愧难当。
第一排的教授们也在审视着周子清,甚至还有人偷偷去叫保安了。
如果今天对上韩教授的是位寻常人,恐怕要出个大丑了。
当然寻常人也不会傻了吧唧去坐最中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