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父一顿,有些无奈重复道:
“我说,我女儿娜娜,鲁娜,因为上次你的宽慰,所以决定在安兴镇上开一间女性义务保护站。”
“大概就是想尽自己所能,为当地妇女扫盲,进行成人识字教育,也提供一些家暴保护,或者资助妇女走出山区之类的义务支援项目”
“她能有这个劲头,我和她妈妈都很支持她。”
“所以我这回才将工作调动到安兴,没有选择离开我们以后大概率也不会离开。”
“娜娜现在身体好了很多,昨天我回来之后进了医院,她来看我的时候听我说起了你,听我说你现在也搬到了镇上,便一直心心念要来看看你。”
“大概就是这样,所以你那边方便我们拜访吗?”
原来这回不是让我拜访他们,而是他们来拜访我。
而且鲁娜她们,竟然是不准备走了?!
我反应了好半天,这才消化完鲁父的话,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好!方便的!”
“我现在把地址给你们,随时可以过来。”
鲁父听到我的回复,当即像是松了一口气,简单确认了一下,便挂断了电话。
我原地呆愣了得有几分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开始整理本来就纤尘不染的纸马香铺。
虽然已经很干净,但旧友来拜访的感觉却是不同的。
况且是这位旧友,还要做一件在我心中象征着伟大的事情。
女性保护站!
我虽然走出过深山,上过大学,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但也只有在那些大都市里面见到过这样的名词。
而且那通常都是以收纳被家暴妇女,调节夫妻感情,劝合为目的的站点。
鲁娜要做的事情,更加伟大,也更加艰难。
在这贫穷,落后而又蒙昧的山区,扫盲,家暴保护,包括让女性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权益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她们似乎就是天生的生育工具,哪怕是读过几年书的女性,结婚后家里有七八个女娃,一个男娃,也是常有的事情。
因为天空只有那么大,大家都是如此。
但现在不同,有人似乎想要告诉这里所有的女性,山的那边有更广阔的天空。
那么她就能救很多人,当然也值得被称作伟大的人。
我难以想象若是那个黑夜,我没有听到地窖中鲁娜的呼救,而是就此离开,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或许这个女孩连同那些可怜的被拐妇女,早早就死在了男人手下,更谈不上现在着手于女性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