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睡觉还是假睡觉都值得商榷呢!
我说为什么今朝看不见鲁父,原来胡老大做的这些事儿,都是自己的意思!
我脸色一沉,立马撇下对方,就要往鲁教授的帐篷走去,脚下一动,还未走出第二步,便看到胡老大糙手翻动,直接在衣服内兜里掏出一物——
黑洞洞的枪口,赫然正对准了我的面门!
这回我是真的蒙了,背后的冷汗几乎在顷刻之间便染湿了后背。
我是早知道这伙人的装备精良,但从来没有想过这群人能够有枪!
怎么办,我是要被拿枪顶着脑门下墓了?!
胡老大这么干,不怕我在地下搞点小动作?!
我此时脑子数道想法一闪而过,完全想不出之所以然来,彻底化为烧焦状态。
面对绝对的物理震慑,我只能勉强看到胡老大脸上划过一道一闪而过的犹疑,随后转为坚定,随即放下了他手里的枪。
只一瞬,便调转枪口,将枪柄递给了我。
这又是做什么?!
胡老大保持姿势不动,强硬要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我,我一头雾水接过那支带着胡老大体温的枪,重新抬眼看向对方。
胡老大斟酌了一下用词:
“老六说过,你控纸人的法门神通很是厉害,想必昨晚偷听也是用的纸人。”
“老胡我现在就是希望你的纸人分身替我走一趟,将那个东西带上来。”
“不用真身,只用纸人。”
“同行还有我五弟和六弟的保家仙,五弟是我亲弟弟,我自然是不会希望你们折在里面。”
“只要那只陶瓮,一定要那只陶瓮!”
“你用纸人下坑洞,真身在上面,枪在你手里,尽管来找我就是。”
胡老大脸上的肌肉抽动,一字一顿重复道:
“陶瓮,一定要到我手上。”
我心中一动,问道:
“胡老大您之前的做法看上去可不像是莽撞人,不会就因为一具折在里面的尸骨说的话,就冒这么大的风险吧?”
“那人说到底不是陶瓮的受益者,压根没有见过陶瓮,对那东西的吹捧,也只是根据各种族谱笔记推论而来”
“甚至最长的活了也不过一百二十多岁。”
我始终觉得这件事到处都透露着不靠谱。
或者说弊大于利。
因为一具尸骨的几句言论,就如此耗时耗力,更别论下面的过道中还有那顶着三具尸体一直前行的诡异生物。
虽然并不是不能跑这一趟,但对我而言,胡老大现在这样执着于长寿陶瓮,完全是无法理解的事情。
周遭安静了片刻,胡老大缓缓说道:
“我老婆,要死了。”
“她跟了我三十六年,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孩子。”
“我今早接到消息,她的情况恶化,马上就要死了。”
“不管这陶瓮是真是假,我都得试试。”
“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拿了陶瓮就走,绝对没有二话。你刚刚能看出来那三人死了,你比我兄弟们都要厉害,有你下去,还能保住我兄弟,我能放心。”
“我胡老大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我是个男人。”
“我得留着这条命,去见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