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这些年也确实是老了,被这么一吓,喉咙的菜一上一下咽不下去,险些当场噎住。
不过好在我们都在眼前,也不会真让二叔难受。
二叔被我们顺过气,脸色还是通红:
“问留白啊!问我干啥?!”
“哦!”
我们还未回答,二叔便恍然大悟:
“你们肯定商量过了!”
二叔有些愁容,不过还是很快振奋起来:
“可以,可以。”
“结婚吧,四年时间,这四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把留白交给我,我哪怕是明天咽气,我也舒坦了。”
二叔说话还是老样子,不过从他突然发红的眼眶里,我还是看到了他对我与公输忌的祝福。
我戴上了那枚闪亮的戒指,也在二叔的期待中举办了一场中式婚礼。
婚礼很盛大,来往宾客纷杂,我第一次见到了公输忌的母亲。
那确实是一位很漂亮温婉的美人,岁月善待她,就如同善待自己的珍藏一般,未在其身上留下半点儿痕迹。
她全程对待我与公输忌都十分的礼貌客气,但却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之感。
公输仇与她似乎形影不离,她也只在如今的公输仇面前,眼中才会有些许真实的笑意。
二叔同她打了个照面,不知是真假,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反倒和公输仇相谈甚欢。
于是,我这位未来的婆母也收回了眼神,往前的一切,都如一滩早已逝去生机的死水,再也没有更多的可能。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我也彻底放下心来,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等待我拆封的‘礼物’之上。
我还是解开了公输忌的衬衫,只不过是用咬的方式。
公输忌看着我,一直在笑,一直在笑。
那夜细细密密的吻,如同东流的江水,滔滔不绝。
一直到筋疲力竭跌落梦境的时候,我才恍然意识到——
心理老师教我的,是对的。
只有第一次带给我心跳的人才能教会我所有的事情。
我会想和公输忌相拥,亲吻,做遍任何亲密的事情。
一直到老死,我也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而他,同样如此。
我们的寿元是有期限的,誓言也是有期限的。
不过我们彼此都立下血誓,只要我们彼此还在呼吸,就会深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