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往下想。
但鲁母这样说,我能指责她错吗?
我们此去自身都难保,尽力而为,有错吗?
不能,我没有权利这样指责她。
甚至如果不是他们来的话,我连摸地址都险些耗费自己半条命。
这个问题险些令我窒息,恰在此时,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却开口道:
“不行,不能少,一个都不行!”
是鲁父!
我震惊抬起头,鲁父伸出手,深深揽住了自家老妻的肩膀:
“孩子她妈,咱们是人,不能干这事儿。”
“娜娜是咱们的孩子,那些女孩子也是其他父母的孩子,她们的父母肯定也在找她们,你想想娜娜失踪这么多天时候咱们的心情”
鲁母憔悴的脸上,泪水终于克制不止流下:
“可是。”
鲁父声似洪钟:
“咱们要是走了,说不定就再也没有人来就她们了。”
“我们雇了三车人,一路过来,都被这样阻拦我们这种有点小钱的人家都只能做到这个地步,那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怎么进得来?”
“我们要真的带走了娜娜,那她们就再也没机会走了。”
“一个都不能少,虽然事情难,但我们想想办法。”
鲁母抱着丈夫泣不成声,我抹了把脸,思绪彻底平静下来:
“我有,我有办法。”
鲁父鲁母震惊的抬起头,我点头印证他们刚刚听到的声音:
“你们听说过‘熏蜂’吗?”
“‘熏蜂’就是点燃一些极容易出烟的湿草,放到蜂巢下逼迫蜜蜂出来,蜜蜂怕火烟,一熏就会逃跑,空留下一整个蜂巢,野外采蜜人就靠着这一手就能顺利采到蜂蜜。”
鲁母面有疑惑,鲁父却是恍然大悟:
“小姑娘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找些草,把那群看守的人熏出来。这样的话,他们大概率短时间内估计不会管那些女孩子?”
“对,我们趁乱行事,先把女孩子们都带出来藏起来,然后我再装作前头出事来报信喊些人走。信不信能信多少另说,只要能少几个,都是值当的。”
我一边嘱咐,一边在山路上寻找合适的草:
“还有,一定要湿草,烟雾大,看着吓人,但火势不容易蔓延,不然的话放火烧山,山洞里没有氧气,情况也不会好。”
两夫妻连连点头,我们三人说干就干,边走边搜罗湿草,所到之处,只要是稍稍冒绿芽的杂草藤蔓都没逃过我们三的摧残。
我们一边搜罗,一边赶路,又半个多小时的赶路脚程,这才到了昨夜的山洞边。
我特地远远便打了个手势,示意鲁父鲁母把怀里的湿草放下,瞅准风向,将湿草都堆叠在了上风口。
点燃,起烟,一气呵成。
我又扯了几张宽叶芭蕉扇,尽可能的将烟雾往昨晚查看过的山洞里扇去。
可直到过了约摸十几分钟————
山洞中仍然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