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去提放在茶几上的一袋葡萄,舒展着身体靠进沙发里的人却勾着她的手没松。
姜清宴的身体刚侧过去,被力道牵扯又转回来。
“我去给你榨葡萄汁解酒,”姜清宴不得不弯腰,用另一只手拨扫在她眼眉处的碎发,用轻慢的语气哄她,“一会儿就回来,不解酒你晚上睡不好的。”
冷棕色的长卷发带着姜清宴身上的馨香,柔柔地扑在司镜鼻端。
司镜便没放手,还把姜清宴拉得更近,鼻尖几近相触。
“你哄哄我再去……”她低笑着,温柔又不容抵抗。
“司镜,你好幼稚……”姜清宴没好气地咬唇笑,这个人醉酒以后竟然这么孩子气。
“嗯?哄哄我。”司镜笑意深深,切尔西靴的靴尖挑姜清宴的旗袍下摆,小腿勾上姜清宴的小腿猛地一收。
姜清宴站立不稳扑向她怀里,不得不撑着她的肩膀坐在她的腿上,又气又好笑地瞧着她不依不饶的模样,在她额头浅吻一下,无奈又纵容地笑道:“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只小猫的毛像是被女人纤柔的手抚摸,瞬间就柔顺下来。
有一点甜在胸中漫,司镜轻轻道:“嗯,只给你五分钟。”
说话间,司镜的身体彻底放松地陷在沙发里,姜清宴这才顺利地起身去厨房。
从客厅的沙发位置是看不到厨房的,司镜脑海里联想着厨房里的人在洗葡萄,剥葡萄皮,装榨汁机。
她拉过一个抱枕过来抱着,放任眼皮沉重,懒懒地无声笑着。
都十分钟了吧,还不回来。
姜清宴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似乎睡着了的她。
一双长腿舒适地伸着,长筒靴本就能修饰腿型,这下更是衬得她这双腿修长漂亮,连小腿微微起伏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姜清宴坐在她身边,单手扶她的身子,把杯子递过去:“来,把葡萄汁喝了。”
司镜懒洋洋地睁眼,接过杯子小口地喝。
“慢点喝。”姜清宴替她把落到脸侧的长发别到耳后。
司镜把葡萄汁喝了个干净,姜清宴收走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打算再坐一会儿才上楼。
司镜把抱枕垫在身后,伸手把姜清宴搂过来,先后被酒和葡萄汁淌过的嗓子柔润醇厚:“你听到韩启鸣跟季沐欢说什么了?”
姜清宴伏在她怀里,抬头看她脸上已有了些精神,这才放心口:“韩启鸣很不满他父母对你的拉拢,也不满你没有忌讳,明知道我跟悠宁在一起过,却还当着他父母的面和我亲密。”
司镜问:“季沐欢怎么说?”
“沐欢姐要他别再得罪我们,”姜清宴回答,“说是现在你有意跟季家合作,他们又马上要订婚了,如果韩启鸣得罪你,以你的脾气很可能不再考虑合作,那就不能借你的手来帮韩启鸣,到时候就是两家的损失。”
司镜听着,不喜不怒地笑了笑:“季沐欢还有这打算。”
“你别生气,”姜清宴蹙眉回想着季沐欢的语气,“我觉得沐欢姐在敷衍他,因为韩启鸣对你跟我亲密而不满的时候,沐欢姐却说据她所知,悠宁死后韩家就不承认我了,韩启鸣还为这句话而说她帮着外人。”
司镜似有所想地低眉,“这样……”
姜清宴点头,继续说着:“沐欢姐后来又跟他强调,要他别再伤害我们。我能感觉得到她是真心的,虽然她不愿意对韩启鸣放手。”
司镜长舒着气,“知道了,但是对她也要留点神。”
姜清宴枕在她怀里没答话,过了一会儿才扯了扯她的衣角,“换鞋,我们回房间吧。”
司镜笑说:“嗯,走吧。”
喝了葡萄汁的司镜显然恢复了精气神,牵着姜清宴小跑上楼。
自从江上游轮那一天正式确认了恋爱关系以后,姜清宴不管是在司家老宅,还是跟司镜回到市区的住处,都是跟司镜同房的。
她们没有刻意去问对方要不要留在自己房里,总是自然而然地留下。
就像现在,司镜径直把姜清宴带回了自己房间。
房里漆黑,姜清宴去摸墙边的吊灯关。
身后的人没让她摸索到关,温热的呼吸就贴上她的耳畔,同样柔软的女性曲线跟她的背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