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见到一个陌生人。
季方晴的一颗心却因此稍稍回落了下去，心头弥漫出一股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像是失落，又像是庆幸。
苏以洋熟络的开口：“我们在会客室等你。”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季方晴来不及阻止，只得跟着苏以洋出了电梯，在会客室没等多久，江远亭便推门而入。
季方晴还是克制不住的紧张，她低垂着眼将手里的图稿递了过去：“江总，这是我们工作室的设计方案，请您过目，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这边随时可以修改。”
江远亭没说话，接过方案看了起来，苏以洋凑过来跟她说：“别紧张，你是这个礼拜第四个找上门来拿设计方案给远亭看的了。”
季方晴知道竞争会很激烈，但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她更紧张了，不住地偷眼去看江远亭的神色。
终于，江远亭合上图稿，语气淡漠地开口：“如果这就是贵公司水平的话，那么致远不会考虑。”
任何设计方案的敲定过程都不会顺利，季方晴也没想着一次就能顺利拿到致远的合作，只要江远亭没有明确表示已经确定了合作对象，那就还有机会。
她将图稿收起来，询问过江远亭的具体意见后，打算回去修改。
苏以洋叫住她：“方晴，要不要去一块去吃个饭？”
季方晴的动作稍稍一顿，拒绝道：“不用了，我还要回公司，就不打扰了。”
她离开致远，站在路边一边打车，一边在工作群里将刚刚的结果汇报给经理，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是妈妈的护工打来的电话。
护工声音急迫：“季小姐，你赶快来疗养院一趟吧，你妈妈跟别的病人吵了起来，就快动手了！”
第3章不请我进去坐坐？
季方晴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顾不得太多，对司机道：“去市区疗养院。”
她匆忙赶到病房，一眼就看到妈妈的病房前围满了人，满地的狼藉，从人群中不断传出一声声的怒骂：“老娘就知道是你！一次两次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紧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国骂，夹杂着许多难听的字眼，季方晴挤进去，一眼就看到许芳馨穿着病号服，激动着指着另一个病人破口大骂。
在一片杂乱中，季方晴费了点时间，才搞清楚事情经过。
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楼上病房的病人衣服晾在窗外，水滴到了妈妈被子上，而妈妈一怒之下，直接将楼上病人的衣服全部丢了下去，并跟楼上病人大吵一架。
双方互不相让，很快就发展成了动手，被几个护士硬是拦了下来。
季方晴头痛欲裂，上前分开人群，去安抚母亲：“妈，你先回房间我，我来处理。”
被扔下楼的衣服肯定是没办法要了，再加上刚刚妈妈砸了对方不少东西，季方晴赔了钱，对方才善罢甘休。
季方晴回到病房，母亲坐在床边，满脸怒容。
“妈，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你不要跟他们吵，回头让我处理就行……”
“你？”许芳馨冷笑一声，尖刻道：“你顶什么用！”
季方晴沉默。
她还记得，在她小的时候，妈妈是个温柔优雅的女人，经常会穿一身月白的旗袍，抱着她给她讲故事，或者坐在琴房给她弹各种各样优美的曲子。
可高三的变故发生后，那种日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季方晴给受到波及的医生护士赔了礼，又拜托护工好好照看母亲，才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司。
经理对她半路消失大发雷霆：“公司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眼里有没有把工作当回事！要是不想干了就趁早滚蛋！”
季方晴无话可说，低头听训。
经理唾沫横飞的骂了半个下午，才一拍桌子：“这次的合作案要是拿不下来，你就可以卷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