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点拔他,“王爷待你不比寻常,这你是知道的,王爷的心思呢,你也是知道的,你说王爷想要什么?”
灯草垂下眼帘,“我不是王爷想要的。”
福伯半张了嘴,“什么意思?”
“王爷以为我是他想的那样,其实我不是。”
福伯给绕糊涂了,“那你是哪样的?”
“反正不是王爷想的那样。”
福伯琢磨了半天,不懂,把原话叙述给萧言锦听,“王爷,您说灯草这是啥意思?”
萧言锦也不明白,想来想去,无非是灯草以为他高估了她。但不管是灯草自谦还是别的意思,总之透出那么点不情愿。
他把目光投向窗外,天边的云块压得很低,厚厚的像要塌下来,看样子要下雨了。
院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小厮喘着气到门口禀告,“王爷,宫里来人了。”
福伯纳闷道,“宫里怎么这时候来人了?”
“慌什么,出去看看。”
福伯打头迎出去,见御前的马公公抱着尘拂随人进来,他哟了一声,笑道,“哪阵风把马公公吹来了!”
马公公是皇帝身边跑腿的,当年和福伯一同进的宫,后来福伯跟了三皇子,他跟了太子,虽不在同一阵营,表面上的交情还是有的。当下也笑呵呵的道,“你这老货,可有日子不见了,我来自然是当的皇差,皇上让肃王进宫一趟。”
福伯有心打听,“不知道皇上叫我家王爷进宫是为何事?”
马公公瞟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做奴才的哪敢打听主子的事?”
正说着,萧言锦出来,马公公传了话,萧言锦抬头看了看天,吩咐福伯,“拿我那件翠羽大氅来。”
福伯不敢耽误,打发小厮去取来大氅,亲自给萧言锦披上,把他送到大门口。
萧言锦和冷锋上马走了,福伯站在门口,望着天边快速移动的乌云,眼瞅着要下雨了,这个当儿却要进宫,心里涌起不太好的预感。
风大了起来,卷起满地的落叶,扬得到处都是,天倏地暗沉下来,一道闪电从云层中劈下来,云中雷声隐隐,很快到了跟前,变成几声巨响,震得大地都在发颤。
风卷乌云,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终于落了下来,直直的打在地面上,溅起一簇簇雪白的水花。
萧言锦在宫门前下马,换轿子进去,落了轿,早有小太监打着青油纸伞来接,一路小心翼翼护送到皇帝的暖阁里。
外头风冷,挑了帘子进去,却是热浪迎面扑来,宫里已经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