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icu,陈勇问道,“罗浩,你在协和也不收红包?不可能吧。我听我师父说,他去帝都进修的时候,老师有时候会让他们收红包,就当补贴了。”
“医生也不是不想收,也是没有机会。
我家协和这方面从管理流程上就做的很规范。
先住院了,患者就不能出病区,主治大夫只有早晚查房能看到,一大堆人一起出现,住院区的医生办公室是一个大房间,一大堆医生在里面忙活,人太多,不好送。”
这倒是,陈勇点了点头。
“病房是3人间,术前医生谈话,一般都是助手跟你谈,就像咱家是老孟做术前交代一样,我基本都不做。
主刀医生,患者应该是看不见。
谈话室在病房外面,一大间屋子,n多病人和家属,跟火车站等候椅一样,房顶好几个摄像头,一般专家都是一个团队,你挂了专家号说实话最后谁给你动的手术你也不知道。”
“所以,想送也送不出去。”
“而且我家协和的专家,谁靠那点红包钱活着,你说是吧。”
“温友仁就收,你知道么?”陈勇忽然摆出一副神秘八卦的姿态,“本院收2ooo,普通的患者收3-5ooo,不给红包就不排手术。”
“我知道啊,所以一直想搞他。”罗浩坦然道,“投诉他的人太多,弄的我当时很烦。”
“你一直都这么假公济私,公器私用么?”
“能不能换个词,比如说替天行道之类的。”
“哈哈哈,你忙着,我去看老柳了。”陈勇转身,换衣服离开,临走的时候挥了挥手。
罗浩是真没想到陈勇竟然对一份恋情这么痴迷,宁肯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回到icu,罗浩继续坐在患者身边,手里拿着手机,刷着论文期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心电监护和尿袋。
尿量是最能体现肾功能的。
凌晨5点抽血化验,患者的各项指标全面崩溃。
虽然有前置的催吐等等,再加上百草枯已经过期、失效等因素存在,但毕竟是百草枯。
该来的始终会来。
罗浩也没着急,这都在预期之中。
一早罗浩和齐鲁的车师兄“汇报”了急查化验结果,车师兄给了治疗意见并且把相应的各种应对都讲给罗浩。
罗浩天赋本身就高,一点就透,明白车师兄的意思。
无论是肝衰竭、肾衰竭,都做了相应的对症处置,并且针对肺纤维化给药。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三天后。
“小罗那面还没忙完么?”沈自在站在办公室门口问道。
“说是快了,患者脏器功能衰竭的急性期已经快过了,人应该能活。”陈勇站起身,腰微微弯着,并且摘掉口罩,认真“汇报”罗浩那面的情况。
沈自在瞥了一眼陈勇。
他清楚的记得陈勇这厮来的时候有多桀骜不驯。
没想到一年的时间还没到,他已经学会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了。
但这份情绪价值太沉重,沈自在表示背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