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伸手搓了一下臂膀上的鸡皮疙瘩。
顾西洲抬眼看一一下月光，不经意看见陆浮屠推开小窗，那般直勾勾盯着他。
“你先退下。”顾西洲开口。
赵寒余光往厨房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家主子似乎没打算回房，去吃点儿残羹剩饭的成就没有达成的可能，只得一跃而出。
顾西洲视线跟陆浮屠相对。
同样的目光，怀着不同目的。
顾西洲站在小窗旁边，视线从浮屠身上一扫而过，小孩身上多了不少肉，现在是个白嫩的孩子。
不似初见时那边的瘦小。
“想说什么？”顾西洲问道。
陆浮屠盯着他：“你对陆家有敌意。”
“是啊！”有些事情弄不懂罢了，不再期待什么，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解释。
人活到这把年纪，见识过不少的事儿。
世界上的母亲家人，大多数对孩子都是喜欢的爱的有耐心的，自然也有不爱甚至恨孩子的，那种没有原因的恨确实存在。
不过，大多数都是有迹可循。
“你这个人手太脏，人太狠，我娘是个单纯的女人，你们不合适。”陆浮屠说道。
顾西洲？？
手太脏？人太狠？女人是单纯的？
女人并不单纯，只是她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理念，当别人做的事情超出她的底线，那她的手段……想到实验里被滴水声吓死的两个人。
再想朱氏跟陆从容噩梦的来源，他嘴角勾出笑来。
如果女人真的单纯了，那生活就少了几分意思。
世界上单纯的女人，他见过太多，但是并不能让他多几分涟漪。
“你去青。楼卖春。药。”
“你……”
“你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浮屠拳头硬起来，看顾西洲漆黑的眸子带着杀意。
“你杀不了我。”顾西洲继续说道。
陆浮屠瞪了顾西洲一眼，无力的松开拳头，他小小的势力刚开始培养，确实杀不了眼前的人，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你的人跟踪我。”浮屠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些事情非常关注他成长的娘亲都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知道。
顾西洲点头，他确实跟踪了，初衷是保护，谁知道小孩让他大吃一惊，五岁多，就有了培养自己势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