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好似说过她的家乡是西北的，从小就跟着老道士捉鬼除妖……”
客人买老马倒是不关他的事儿，可瞧它这样儿，小二哥生怕还没出店就能死在店里，到时候冤枉是这店里给喂死的，要掌柜的赔银子可怎办？
李燕儿和大王正在桌上小声说话，见她神色凝重的回来，便问道，
男子摆手，
“喂喂，你们听说了么，隔壁镇上的牛家，牛家五口全死了！”
不过顾十一也不担心，打算一路走一路赚银子，所以她打算明日一早在这镇上买上一架马车，一路赶着车去潢京，这样路上错过了宿头，就可以在马车里过夜。
“牛家一家都死了，全死了，死的可惨了！”
“对对对！”
“就是他们家！”
牛二嘴不如牛三快，脚下倒是比兄弟利索，一溜烟儿跑进去，把贴在内院门上的符箓扯了下来，
“客官请看！”
刚要开骂，被男人打断道，
“哎呀呀……”
“他们可曾说过来自何方，又以何谋生？”
“我身上银子不多，还要走很长的路呢，要省着点儿花！”
“老道士又干又瘦，女徒弟年纪也不小了，相貌生的也就那样儿……”
“适才你们在后头说甚么老道士，这里有道士？”
因着老马实在是太瘦了，顾十一还真怕它走不了多远就趴下了，便索性打算在这小镇上多住两天，结果第四天就听到了隔壁镇传来的消息，
“这个啊……客官，这可要我来说，那日她捉鬼时，小的挨得最近……”
“我跟你们说呀……”
正说话间，外头有人敲门，正在桌面上活动的李燕儿忙跑到了破瓦罐后头，大王也站直了身子，顾十一过去打开门，却是送水的小二，顾十一接过铜盆谢过小二哥，这才转身进屋，用水洗脸洗脚。
众人纷纷点头，说起清灵卫都是个个信服的，顾十一的眉头却是皱成了一个疙瘩，她悄悄起身，趁着众人不留意间，溜回了后头的房间，
“十一，你回来了！”
说罢，又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牛家人连同一旁擦桌子扫地的牛二牛三，几双眼都亮了起来，牛二和牛三立马挤了过来，
牛家人都点头，
“牛家……哪个牛家？”
“我把那个杀千刀的小贱人，当真是脏心烂肺了，平日里她跟她那个叫花子道士师父，在我们店里占了多少便宜，如今那老道士死了，我儿不嫌弃她，她不肯也罢了，还敢将我儿踢伤，若是让我逮着她，看我不抓烂她的脸！”
“就是后街上卖酒的牛家！”
牛大娘恨恨瞪了儿子一眼，
“呸……就是个小贱人……”
又问道，
“他们二人在后山上何处？”
被放在屋子当中的桌面上破瓦罐里的大王不满的扭了扭身子，顾十一把布袋里的泥人儿取出来放在了桌面上，没好气道，
“有啊！前头我们家就闹鬼，十一就出手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