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一个词:攻击力0。
没时间犹豫。
顾念捏住牛仔裤的指尖松开,手伸向了衣柜背光的角落里。
k市西区,een。
这里是k市最大的酒吧,狂欢的不夜城,每天晚上都是灯火喧嚣,巨大的音响肆无忌惮地炮轰着每一个客人的耳膜和感觉神经。
卡座区在酒吧的边缘。这边的每一桌被沙发环绕,像个小型包厢,私密性更好,也相对安静——
只是“相对”。
骆修倚在沙发里,徐缓抬眼,看向挡住自己视野的这位女性。
女人穿着紧身棉t,身前波涛汹涌。她毫不介意,压着膝盖朝坐着的男人俯身,胸前的衣服几乎贴到对方身上去。
她大概刚从舞池回来,面色带着介于醉意和运动之间的酡红,声音里也是藏不住的兴奋:“帅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刺鼻的花香气息,浓烈到接近脂粉的窒息。
骆修神色未变,唇角存余的那点笑意都不见淡,只镜片下的眼眸漠然微垂:“不是。”
“那你的朋友呢?怎么不见他们和你一起啊?”
女人说着话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借着交谈贴近,好像无意让自己的胸部在男人的手臂旁擦过去。
她期待地看着男人的侧颜,酒吧里昏暗暧昧的光,将他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唇颌的线条削磨得清隽绝美——过来之前她已经和自己的姐妹观察半晚,在细致讨论了一番这样的男人上了床能有多欲后,她就和姐妹打赌,今晚无论如何都要睡到这个男人。
搭讪和靠近都没有被拒绝,在她看来就已经成功了99。
所以即便接下来没有收到回复,女人还是更近一步,她柔软的身体几乎贴上男人的手臂,声音放软放轻:“看来你的朋友暂时不在呢,不如,我请你喝一杯吧?”
女人的呼吸和红唇差一点距离就要贴上男人隔着衬衣的锁骨。
“不了。”
“?”女人一僵,抬头。
眼镜的金丝链轻轻晃动,男人带着一成未变的笑侧过脸,微微垂首。他望着她,眸子温柔而冰冷。
“我洁癖,嫌脏。”
“……”女人脸色陡变。
“而且,”那人垂眸,扫过女人贴近他手臂的软|胸,他冷漠抬眼,“我对女人没有欲|望。”
“!”
以陌生女子怒甩“你个同性恋去死吧”的狠话为结局,搭讪惨烈收场。
旁观半程的乔西叹着气过来,把寄存在酒吧的路易十三搁到桌上:“暴殄天物,还连累我的名声。”
骆修冷淡扫过:“你是亲自去法国取的酒?”
乔西失笑:“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呢,怎么,重度洁癖被侵犯到了?”
骆修未答,两个陌生女人从桌旁经过,一边走出去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回头看这桌。
乔西隐约听见,头疼地问:“你下次能不能换个说法,或者直接把人推开?”
“不能。”
“为什么?”
“……”骆修低头,温和而冷漠地瞥了一眼方才被蹭到的衬衫袖侧。
乔西思索几秒,了然又感慨地后仰进沙发里:“衣服碰到总好过肌肤接触?”
“嗯。”
乔西摇头笑:“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