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走了?”不容置喙的口吻再次响起。
江野开心的笑意褪去,“你什么意思?”
陆君炎反问:“不是你很期待让她过来吗?如你所愿。”
“陆君炎你是不是有病?让她来不让我走?”
江野脑袋嗡嗡响,她搞不清陆君炎要干什么了。
陆君炎也觉得她有病,但他不会说出来。
本来两个人好好的,非要提杜若蓝,还巴不得杜若蓝过来的样子,这不是有病?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给电子锁上了密码,只有他的指纹能打开。
江野一个头两个大,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陆君炎没再理她,转身去了一间屋子,出来时胳膊夹着一床毛毯。
江野开不了门,已经自觉坐回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气得像只青蛙。
毛毯冷不防地披在她身上,松松软软,也扑弱了她的火气。
人是没办法拒绝温暖的,一次两次或许可以,多了的话一定会妥协。
江野缩在毛毯里,人也变乖了些,脸色渐渐红润。
陆君炎站在窗前,离她有段距离,手里夹着烟,正在点。
江野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就赶紧挪开了视线。
她怕看得多了,自己也像那只烟一样甘愿为男人毁掉自己。
诺大的房间里是可怕的沉默。
江野感觉身体被分成两截,上半身热下半生冷,尤其双脚冰冰凉,近乎没有知觉,怎么都暖不过来。
她又不能像在家里那样脱了鞋缩进毛毯把自己包起来,她现在要注意形象,时刻与陆君炎保持分寸和距离。
在钟表滴答滴答的走针里,陆君炎终于开启尊口。
“上去,睡走廊东侧的房间。”
江野斜他一眼,没吱声,也没动。
陆君炎抽到一半的烟在指尖烟雾缭绕。
“听不懂?”
江野垂着眼皮,连头发丝都带着抗拒,“不困,不睡,认床。”
陆君炎紧接着灭了手里的烟,一步步走近。
江野无形之中感觉到一股压力,明明陆君炎不可能对她怎么样,可她就是会头皮发麻,心跳紊乱。
她也知道没什么好怕的,陆君炎又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恰恰相反,以前总是她想方设法要拿下人家。
她根本也没察觉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多怂,像只躲在草窝里的鹌鹑。
陆君炎不由分说又把她抱起来。
“你是不会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