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立刻爆炸了。
「怎么是季维？按顺序应该是花枝子啊」
「服了，昨天买热搜骂了淮衣一整天，今天又带着粉丝来直播，是嫌骂得还不够吗？」
「先说一句我不是顾淮衣粉丝，真的觉得季维有点过于小气了，昨天那件事淮衣也很无辜好吗，但他也没为自己辩解，劝季维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淮衣直播前才说过只想好好弹琴，为什么总有破事找上他呢」
眼看弹幕快吵起来了，季维给b站的工作人员发过去了一条私信，问怎么回事儿。
【大争之世策划】您不知道吗……有个up主临时有事不能直播，我先问了顾淮衣愿不愿意和您连线，他说你俩愿意的，我就以为您也同意
【大争之世策划】真的不好意思，可是这个活动真的很重要，能不能请您谅解一下
【季维】好吧，下次记得提前通知我
他收了手机，看向电脑。
已经吵起来了。
「顾淮衣的粉还敢卖惨，给爷整笑了，昨天多少人骂季维，骂顾淮衣就不行了？我说做人要不要这么双标」
「季维也没干净到哪儿去吧，我看买热搜买得熟练得很，不知道以前偷偷买过多少个了，看到谁不说一声b站一哥啊」
季维并不怎么在意别人怎么骂他，他打开游戏客户端准备直播，可忽然看到了一条弹幕。
「季维也没干净到哪儿去吧，拉着陆慎行卖腐，大家也没必要吹陆慎行老艺术家，他演技真有那么好吗？反正我欣赏不来他舞台剧一样的表演」
他默默捏紧了鼠标。
「1，季维粉和他的粉重合了不少，不知道哪儿来的优越感，对不起我是个俗人，欣赏不了你正主被吹上天的演技，也看不进去你正主冗长的书画表演，只想听淮衣弹琴」
季维的游戏界面忽然停着没动了。
顾淮衣望了眼弹幕，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了季维，但他立马歉意地说道：“我粉丝不太会说话，我替他们给你道个歉。”
他虽然和季维只见过一面，但印象中是个礼貌腼腆的孩子，应该不会不给他面子。
没想到听到少年听不出情绪的一句话，尾音抬高，语气带着平日少见的肆意。
“古琴？我也会啊。”
「真的假的？没记错的话他才十九岁吧」
「你没记错，如果是真的，未免太可怕了吧，学习能力完全超出我可以接受的范畴了」
「不可能吧，《国风》有一期介绍古琴，也没见他弹啊」
季维惯用的琴放在了家里，他只好拿出上次乐器店老板送他的古琴，打开琴套，调试好镜头和麦克风，动作行云流水。
他的古琴水平挺一般的。
但他应该比顾淮衣要好一点。
「卧槽！真拿出琴了，还是上次在尼斯那一把」
「开镜头了！啊我死了，维维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不过他家书房……真大啊，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季维好像住燕城吧，书房都这么大，他家得多大啊，目测一套再怎么都要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