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量着，就感到有某束光在盯看着自己，她眸光上移，便正对上蒋小萌的眼睛。
这蒋小萌也正盯看着她。只是很奇怪，蒋小萌看她的眼神，明显有很强的敌意。
嗯？！
沈攸攸很纳闷，她好像并未得罪过这蒋大小姐吧。
稍一溜神，再看她时，她已经收回了目光，转投向厉焜廷了。
厉焜廷在文件上签着字，一面说：“以后再送这类文件，直接递交到秘书处。”
一般签字类文件，都应该先递交到秘书部门，由秘书整理过后，统一递送给总裁签批。
这些流程，蒋小萌是知道的。听总裁这么一提点，她马上道：“好的，我知道了。这份文件，因为戴院士要得急，所以我才……”
厉焜廷没等她把话说完，冷冷打断：“不必解释。还有，下次记得敲门。”
“我敲过门了。”
厉焜廷眼皮一掀，凛然的眸光睃了过去。蒋小萌即刻不敢再多话，怯怯地垂了眼睛。
厉焜廷就这样看了她一两秒，沉冷道：“去把董异叫过来。”
“好的，总裁。”
蒋小萌答应着，这才敢伸手去拿桌上的签批文件，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在旁目睹了这小小签字场面的沈攸攸，此番笑着耸了耸眉。厉焜廷还是那个冷漠严苛的厉焜廷，一点都没有变。
不一会，董异走了进来：“总裁，你找我？”
看见沈攸攸，就笑着打招呼：“呀，嫂子也在啊。”
“别给我嬉皮笑脸。”厉焜廷面色清冷地，“你们行政秘书处是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可以拿文件到我这里来签字的吗？”
这些都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他和沈攸攸亲热时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断。而且，还是在他厉焜廷的办公室。他都没有发话，就有员工这么直接闯将进来。
他的办公室，有这么松懈的吗？
董异一听，回想刚刚是蒋小萌给他传话的，马上就明白了总裁的意思。
“抱歉总裁，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部门内部检讨。”
董异说完，再看总裁的表情，好像没有其他吩咐了，便转身，出去忙了。
厉焜廷转眸看向沈攸攸，神情即刻温柔了下来。
他向她伸出手，意思是让她过去。
沈攸攸向他走过去，一面说：“现在可以给你涂抹药膏了吗。”
男人没有说话，握着她的手一拉，沈攸攸的身子随着他的力道一歪，又一下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随即男人倾身过来，双臂将她圈在他和办公桌之间，勾唇笑道：“我们继续。”
“不要了吧。”沈攸攸笑推他，一面向后仰着，试着躲避他。
“要。”男人沉声说着，脸就倾压了过来，精准地吻上她的唇。
沈攸攸逃无可逃，就只得反手握住他的脸，配合地回吻着他。
又吻了十几分钟，沈攸攸推开了他，柔柔地跟他打商量：“那个，差不多可以了。我真的真的得给你涂抹药膏了。”
男人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又有些念念不舍地在她的唇上舔吻了几下，这才放开了她。
沈攸攸站起身，一面说：“脱衣服。”
厉焜廷笑着：“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