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
这里只有他和她。
很安静的环境里，没有成千上百围观的目光，没有让人无法思考的催促声，最简单最纯粹的求婚方式，给了她足够大的空间。
可杭司还是能觉出紧迫感来。
她看着他，在心底细细品着这份紧迫感的由来，在与他目光相对时也就想到了。
他的目光虽温和，可同时也很坚决，有势在必得的东西。
杭司思量片刻，朝前走了半步，低头看他，“这个时候结婚吗？你算是陆家人里面结婚最早的吧？”
陆南深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意外怔愣，随即又笑了，这是什么脑回路？“你这算同意还是拒绝？”
“我就是好奇，问问。”杭司说。
陆南深哭笑不得，可这个问题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我早晚都得结婚，而且早晚都要跟你结婚，那赶早别赶晚有错吗？”
杭司张了张嘴，没回答。
他接着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谁谈了三年多的恋爱还不结婚？”
杭司也是没话说。
他继续，“重要的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杭杭，我们活下来的人更应该珍惜彼此不是吗？”
杭司的眼神黯淡了些。
可最后这番话是长了脚往心里钻的，她想到了方笙，想到了年柏霄。珍惜眼前人，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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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丝绒锦盒里是璀得耀眼的钻戒，陆南深说，“这枚戒指三年前我就买好了，杭杭，我一直在等你。”
“今天不想再等了？”杭司轻声说。
“是，不想再等了。”陆南深眼神灼灼，“我不想再给你时间了，杭杭，今天这枚戒指必须要戴在你手上。”
杭司的气息又不均匀了，“你、你这是求婚？”
“你理解成逼婚也行。”陆南深盯着她，“总之，嫁给我。”
“你……以前怎么没觉着你这么浑呢？”杭司佯怒，可脸是烫的。
陆南深起了身，也没等她答应与否的。杭司见状，指着他，“你要干什么？求完婚了吗？”
手指就被陆南深伸手轻轻握住，连带着另只手都被他顺势扣在背后，他环住她，低笑凝视，“没求完，所以站起来继续求。”
“还带求婚求一半换方式的？”
陆南深低头，薄唇轻贴她的脸颊，似笑非笑的，“那怎么办？你都说我混了。”话毕吻上了她。
吻只是前戏，随即就咬了她的红唇，她抗议呼痛，不想方便了他的长驱直入。
浑的人，不正经的吻，最后又成了缱绻缠绵。
恍惚间，杭司觉得指间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