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青芙……我家教的工作刚刚被辞退，手里的钱也都借给了姐姐，实在没办法带你去玩，等我再攒一个月的钱，我一定带你去。”
我愣在原地，洛水川见我表情不对，还以为我在生气，领着我去吃了一顿麻辣烫。
他只点了一份，从大碗中分出一部分放到小碗里推给我。
我脑中思绪混乱，一时间没动筷子。
家教是我给他安排的，那家人收了我的好处，当然不会辞退洛水川。
而且我给他砸了不少钱，每个打工的地方我都替他打点好了一切，他手下不可能没钱。
我生出疑心，沉默着吃完那顿饭，按照洛水川亲口讲述的话，找到他的老家。
他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破旧的小山村。
我花了两天，才到达村子。
然而村子里的人说，村里压根没有叫洛水川的人。
这是刘家村，洛家村离这里还有好几个山头那么远。
我又长途跋涉过去，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受骗。
洛家村里压根没有年轻人，和他口中所有人都努力考出大山的场景不同，山村里全是被抛弃的老人。
洛水川是他们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所以很好打听。
老奶奶听完我的来意后沉默了下去。
“你找洛家那俩姑娘啊？我带你去吧。”
她拄着拐颤颤巍巍走到后山，山脚下有许多土包。
这些都是坟。
老奶奶指着有些年头的土包：“洛家老大老二，都在这儿了，跟她俩的娘葬在一起。”
我理解不了她话里的意思，洛水川经常挂在口中的姐姐，怎么会是两座坟？
他经常买些女孩的饰品，跟我说要送姐姐，为此我还偷偷给他添了一大笔钱。
“她俩供洛娃上学，全供出病来了，洛娃上大学后一直没回来过，她俩走得悄无声息”
“臭了才被发现，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