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张妞儿执拗极了。
曾寡妇知晓她恨,知晓她想报仇。
可是她更不想失去女儿。
“妞儿,听话,咱搬出去,娘想办法帮你报仇,怎么样?千万别这副样子,娘的心都要碎了。”
张妞儿听到报仇两个字,眸中的光亮了几分,遂阴森森道:“对,娘,昨儿她不是得罪了城里那什么员外吗?”
“啊,是。”曾寡妇只想着先哄好她再说。
“那员外听说是外头大户,她竟敢打人家,好大的命,跟人家斗,恐怕不用我们出手,她们一家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曾寡妇说完还不解气的啐了两口唾沫,给张妞儿上药的手一时也没注意轻重,立闻张妞儿“啊”的一声惨叫。
“娘,你做什么?痛死了,轻点!”她抖着身子颤声埋怨。
曾寡妇立马心疼哄着:“哎哟,哎哟,娘的错,都怪那小贱人太可恨。吹吹,娘给吹吹,就不痛了啊!”
“哼,让她再嚣张些时日,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小贱人,突然跟中了邪似的,变了个人。”张妞儿咬牙切齿的说着。
曾寡妇突然一个哆嗦,“不会是中邪了吧,我看她捡的那个男人满身邪气,昨晚他,他竟然能召来那么多毒蛇,吓死人了。”
张妞儿也跟着恶寒一阵,但眼中的杀意依旧不减,“都不是好东西!娘,咱们得想办法,王七染那贱人指定是邪祟入体。”
“儿啊,先养好伤再说,娘自会帮你讨回一口气。”
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药罐,轻轻给她拉上衣裳,瞧着自己女儿满背的青紫鞭痕,心疼得厉害。
“就知道娘最疼我,千万记得除去邪祟后,把那男人买回来绑着给我折磨,不过就几钱银子的事。”
曾寡妇连忙点头应下,“娘知道你的,指定给你买回来,以前那小贱人性子可是闷声不响的,她娘还病着,肯定需要钱买汤药,多个人多张嘴,想来到时她是肯的。”
张妞儿立马换成一副志在必得的恶狠神色。
两人再说了些话,曾寡妇才起身出去做晚饭。
而王七染一家早已坐上桌正在吃晚饭。
桌上摆着炖得奶白的鱼汤,辣炒五花肉,野葱煎蛋,烫青菜,粒粒白胖饱满的大米饭。
王依依吃得满嘴流油,李母笑呵呵的给三个小辈夹菜。
“吃,都吃,多吃点。”
她瞧着赤羽这孩子也不像多能吃的呀,这几顿饭,都不曾见他添过第三碗饭。
“阿羽,你可是害羞?怎的从来都不多吃几碗?”
李母担心他故意少吃,饿坏了自己,毕竟自己女儿说过他很能吃的。
王七染正准备找借口搪塞过去呢,他倒自己已经先想好怎么解释了。
“娘,勿须担心,我在人丫子手里时是故意吃那么多,每次都撑得肚子难受,为的就是让他们丢下我。”
李母闻言一脸不忍,“真是个可怜孩子,那你现在记得你的家人吗?”
赤羽摇摇头,“我自记事起就是一个人。”
“难怪会被人贩子拐,原来是孤儿。往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记不得也好,记得总是徒增伤感。”李母温声安慰着他。
“吃饭,吃饭,先吃饭。”王七染及时打断,她怕两人越说越离谱。
四人这才埋头继续安静吃饭。
吃完饭后的王七染进了厨房给李母熬最后一副药,出锅时加了点灵泉水在里头。
“娘,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