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壁灯柔和了他五官的冷硬,眉眼深邃,天生一双深情眼,添几分认真怎么不叫人动情。
向晚说:“不小心弄到的。”
“痛吗?”
“有点。”
陈景尧避开她发红的指尖,挤出黄豆大小的药膏,轻抹在她伤处。他低垂着眉眼,像个骑士,如往常一样甘愿为她服务。
药涂抹到一半,他撩下眼皮问:“不打算跟我说说今天是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向晚装傻,“没有啊,你想多了。”
她躲开他直视的目光。
之前带他们系的教授总会说向晚执拗。这种执拗放到工作学习上可以说认真负责,可若带入感情,很容易就走进死胡同。
如同现在,并非多难以启齿的,可她不愿意。
她不屑做趾高气昂的审判者,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够格。
陈景尧没有错过她踌躇的眼神,他将那管烫伤膏丢到茶几上。“还是说,我哪里做的不好,叫你不高兴?”
向晚立刻摇头。
“不是我,那就是别人了。”
向晚伸手捂他唇,不要他再问了。
那杯茶被落在流理台上,茶叶被冲泡开却无人问津。
她闻着他带有酒气的气息,开口问:“喝的红酒吗?”
陈景尧挑眉,“这也闻的出?”
他眉骨高,一旦做这种表情就自带痞气,向晚最见不得他这副表情。
“没有白酒那么冲那么刺鼻的酒味,有股淡淡的醇香?”
“我们晚晚不去做品酒师可惜了。”
他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人阴霾尽扫。
向晚莞尔一笑,“你酒量好像很好,很少见你醉过。”
陈景尧:“人到一定时候就必须让自己适当的保持清醒,不是不想醉,是不能醉。”
“对所有事都是吗?”向晚坐在他脚边,仰头吻他下巴。
“如果可以的话。”
陈景尧的手落在她肩头,将她从地上带起来。
两个人自然吻到一起。他将她所感受到的气息递过去。纠缠推进,再一点点将甜渍卷到自己口中,贪婪地汲取。
向晚半睁着眼,伸手摸上他的脖颈。仍旧同往常一样,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样。
毛衫沉闷地落在沙发扶手上,扣带轻解。
陈景尧习惯性向后退开些,低头看她。
难得的是,向晚不似从前那般迷离,她眼神清明,在他看她的时候,并不退让的与他四目相对。
看似迎合主动,实则是种无声的,没有投入的抵抗。
她这双眼睛太过平静,毫无波澜的让人看不懂。
陈景尧莫名烦躁,心里头不上不下的,从口袋里摸烟。摸的时候理了理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