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将话带回去,奥诺雷自然不会把陆月的话当真,只觉得这个丫头太过狂妄。
他一定要给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一个教训。
于是,奥诺雷让人联络了一中,想要再给一中捐赠两栋楼,只要一中为他开除一个学生。
校长闫华山:“傻逼。”
……
终于,奥诺雷找到了陆月最大的弱点,纡尊降贵,亲自来见了陆月。
他拦住陆月,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间安静的茶室。
茶室内有一个电视。
奥诺雷倨傲的打量着陆月,在他眼里,面前的女孩真的就只是一个小女孩。
长相稚嫩。
眼神干净。
就像温室里开放的娇花。
而这种是他最喜欢摧毁的东西。
奥诺雷:“陆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
陆月挑眉,“所以呢?”
陆月看了看手腕上郝城送她的那块表,“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奥诺雷皱眉,心口触不及防被插了一刀。
什么叫给他五分钟的时间?
这句话就好像,他是乞求者,卑微的央求来见她一面似的。
“见奥诺雷不说话。”陆月冷冰冰的说道:“还有四分钟,如果你再不说话,恕不远送。”
妈的。
奥诺雷在心里怒骂一句,让安娜把电视打开,陆老大的脸清晰的印在电视上。
事实上,如果不是旁边小字备注了陆老大的名字,以及陆老大轮廓上还有几分以前的影子,陆月是完全不敢认的。
陆老大瘦到只剩皮包骨。
坐在采访的沙发上,一只腿断了,被截肢,只剩下空荡荡的裤腿,仅靠另一只支撑着身体。
人老了,头发白了,又生病,又断腿,没有精气神,眼神浑浊,说话还带点脑瘫后遗症,不是很清晰。
不过,显然,这么多折磨并没有伤到陆老大的脑子。
他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他在电视上说,自己以前和媳妇出去打工,把孩子放在老家,孩子是典型的留守儿童,所以跟他不亲。现在长大了赚钱了,不要他这个爸了。
尤其是,现在他的不孝女跟了个有钱的姑姑,根本不认他。
他前阵子生病也不管不顾,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后来他在村里跟人产生了口角,又被打断了腿。
现在天天住在漏雨发霉的房子里。
女儿呢,拿了奖,几十万,但是一分钱也不肯给他治病。
他可怜啊,没人管没人照顾,就快要死了。
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他根本不会向电视台求助。
主持人问他,你女儿是谁。
“就是这次国际奥赛的世界冠军,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赛金奖得主,光奖金就几十万。”
陆老大回答的非常清楚。
就像是事先背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