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恨不得弄死你年柏宵。
杭司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真是善解人意啊。
田队整个人蹲在床边,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年柏宵看。那执着劲和专注劲就跟盯着一罪犯似的,眼睛都冒着狼光。
半晌他开口,“陆南深,你能通过歃血哨下自杀指令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转头看向陆南深。
目光里有异样。
陆南深迎上他的目光,清楚明白地告诉他,“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想要通过歃血哨来下杀人令需要很长时间的反复实验,我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时间。”
他语气十分郑重,仔细来听又透着几分涔凉。“歃血哨就是凶手用来杀人的工具,这是我能给到你的最明确证据。”
杭司从肩膀上的手微微用了力能判断出他生气了。也的确让人不悦,田队刚刚的眼神明显有质疑。
换成是她可能不会怼得这么温柔。
田队察觉出来了,笑了笑,“别怪我,我是音乐方面的外行,所以不懂只能问问你。”
“没关系。”陆南深淡淡回应。
“这个哨子我能带走吗?”田队问。
陆南深回绝得干脆,“哨子难的,而且说到底它不是证物,所以很抱歉不能给你。凶手迄今没落网,这个哨子对我来说用处还很大。”
田队也知道自己没权力要这哨子,是人家辛苦做的,的确不是证物。
“能随时配合我们吗?”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这个请求对于陆南深来说能接受,点头。
田队这才放下心,起身,叉腰看着床上的年柏宵。“要不然叫醒他吧。”
“不着急,他刚才的情绪太激动了,现在叫醒他不合适,让他的情绪稳定一下再说。”
杭司狐疑,需要吗?
当时大泱说醒就醒,感觉也没什么过渡。
这是……她眼睛一瞥,视线又落他手指上。嗯,存心故意的吗?
正想着就见床上的人有动静了。
年柏宵从床上爬起来了,松了怀里的枕头。
杭司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关注重点跑偏,视线落枕头上,果真是惨不忍睹啊。
田队如临大敌,低声问陆南深这是什么情况?陆南深摸不准,沉默未语。
年柏宵在三人的注视下缓缓下了床,一改刚刚的大喜大悲,脸上的神情很木然,眼睛里没焦距,就跟被操纵的木偶似的。
他下了床却没乱走,就很缓慢地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耷拉着脑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好半天,杭司小心翼翼凑上前,睡着了?
下一秒却见年柏宵抬了头,紧跟着她的手腕就被陆南深扣住,往后轻轻一带,她就被陆南深扯到了身边。
情况发生的意外。
没等杭司反应过来,就听年柏宵喃喃开口,“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