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年柏宵敲开了杭司的房门。
杭司已经洗漱干净了,漂亮白净的一张脸,哪怕是在阴雨天这么瞧着也是叫人身心愉悦。
但年柏宵没愉悦,火急火燎的,“完了完了,陆那小子丢了!”
杭司刚要开口,年柏宵又道,“我以为他去早餐了,但是没有,他的床都很整齐,丢了!”
“他——”
“是不是去找凶手了?”年柏宵提出一种可能。
“不是……”
“不会被凶手带走,杀了吧?”年柏宵想到这种可能性,后脊梁都在歘欻欻冒着寒气。
杭司不想说话了,刚打算转身回房,就听懒洋洋的一道嗓音从屋子里扔出来——
“年柏宵,你干脆去报个警算了。”
年柏宵一怔。
杭司也是后背一僵,用不用这么……直接?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陆南深,从屋子里走出来,顶着年柏宵惊骇的目光一步步靠近门口。
“你你你……”年柏宵瞅了瞅他又瞅了瞅杭司,再瞅着陆南深,一时间竟结巴了。
陆南深就走到杭司的身后止步了,压根就没有出来或者回自己屋的打算。他一手搭在门框上,笑问年柏宵,“想说什么?”
杭司相当于被他圈在怀里,虽然并没有真正圈上,可身后的男人断了她转身回房的路,而且手臂就那么搭在那,她微微一抬眼就能瞧见他手臂结实的肌理和贲张的血管,青春、荷尔蒙爆棚。
更别提她和身后男人的距离。
她的后背就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哪怕往后退那么几毫米都算是肌肤相贴了,甚至他轻轻一笑,她都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一时间有点尴尬。
回身吧,就得来个面对面,岂不是更暧昧?
可是这么个姿势站着……杭司微微一偏头,斜对面屋的房门都打开了,有目光往这边打量。
她心叹,完了,陆南深就在她屋子里,怎么看年柏宵都像是一副堵上门捉奸的架势,不误会他们还能误会谁去?
杭司清清嗓子,微微转脸,盯着搭在门框上陆南深的手臂,给出合理化建议,“要不然我先回屋,你跟他说清楚吧。”
话毕一转身,硬着头皮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
岂料钻到一半呢,陆南深胳膊一放,她大半个身子就被他夹住了。紧跟着像是拽小鸡仔似的把她拽出来,大手箍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扣,又将她扳回他的身前。
好吧,兹当她刚刚热身了。
显然,哪怕他是小奶狗,她跟他的力量也是悬殊。
好在陆南深很有礼节,将她归位后他的手就松开了,没有吃豆腐的意图。于是她就又听他的嗓音从脑袋上往下落,“年柏宵,你昨晚上喘气的动静太大了,吵得我睡不着,我就只能恬着脸来求杭姑娘收留我了。”
陆南深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不小,楼下的人能不能听见两说,同层的邻居能听清是肯定的了。
护住了杭司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