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告知,“对方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脸上有疤,他还自报家门,叫陈凛。”
话音刚落,等在他唇边的勺子微微一颤。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边人,身边人眼底明显漾起一丝惊恐,可很快的就恢复平静,那勺糖水就安安稳稳地送进他嘴里。
如此细微末节的变化田队没关注,一心就扑在线索上了。
“陈凛?”田队皱眉,这个名字陌生得很啊。
年柏宵提出灵魂拷问第二波,“一个要杀你的人,还告诉你他叫什么?”
自报家门这件事陆南深也想不通,或许对方太自信了?
田队分析,“对方也未必是真想要你的命,否则这一刀会捅在致命部位上,你刚刚说对方身手了得,所以杀人不该留活口才对,或许对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你去做什么,给个警告罢了。”
年柏宵闻言汗颜,这还算警告呢?
不过田队的分析也有一定道理。“对方想阻止他查猎豹的事?”年柏宵迟疑。
田队一想,皱眉,“这样的话,那对方就跟凶手无关了?至少不是凶手。”
陆南深语气轻淡,“跟案子可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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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队做了记录,又详细记录了有关陈凛这个人的长相线索后就撤了,临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要陆南深养好伤,如果有什么最新情况要第一时间与警方联系。
他前脚走,后脚客栈老板娘就快到医院了,年柏宵生怕她找不到病房多走冤枉路所以亲自下楼去接。
病房里只剩陆南深和杭司的时候,室内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之中。
杭司放下碗,问他饿不饿。
陆南深的目光落她脸上,说了句不饿,视线却始终没移开。杭司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清清嗓子说,“那我去问问大夫,看你现在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话毕要起身。
手腕却被陆南深一把控住。
杭司心头一激灵,蓦地抬眼看他。
可陆南深的手劲没多大,其实就是轻轻箍住了她,却没能让她有机会避开。
杭司觉得他手指微凉,可能是扎吊瓶的缘故。
“我、我就是去找一下大夫。”她不自然解释。
陆南深依旧没放开她,轻声问了句,“你知道陈凛,对吧?”
杭司呼吸有隐隐的搁浅,她就知道刚刚的失态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只不过他是在等田队走了之后才问的这话,说明陆南深早就心有怀疑了。
“杭司。”他念的是这个名字,虽有叹气却又显得郑重,“不跟我说说吗?”
事到如今杭司也知道隐瞒不了,再开口时嗓音干涩,“那你先放开我。”
陆南深松手了,目光却还纠缠着她的脸。
“我确实知道陈凛,我想你这次受伤,可能也是我连累的。”杭司艰难地说。
陆南深沉默少许,“跟乔渊有关?”
杭司微微点头,“他是乔渊的人,在为乔渊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