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无路可退。
乔小姐推开门走了进去,她没急者翻找,而是倚着门点燃一支香烟。
烟无声无息的燃着,房里一片寂静。
“葛小兄弟,柜子里不闷吗?”乔小姐把身体的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今晚没有睡觉,她又乏又累。
柜子里没有半点动静。
乔小姐轻笑了声,脸上没一点笑意,她掐掉烟,一步步走向柜子。
就在她即将靠近的时候,柜子门“吱”一声开了。
只露出一条缝隙。
乔小姐往柜子里看去,里面有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圆眼睛。
葛飞的眼型偏细长,里面不是他,是一个女人。
乔小姐想到这里,思绪出现了一瞬的愣神,就在那一刻,柜子里蓬头垢面的人影冲了出来,扬起手里的东西,对准她的眼睛。
是草木灰。
乔小姐:“……”
“眼睛要瞎了。”乔小姐擦掉眼里的生理性泪水,爆出了今晚的第二句粗语,她脱掉高跟皮鞋,紧跟着那个人影跳下楼,追了上去。
土地庙里,陈仰举着手机照了照四周,这里没有菩萨的石像。
他的余光发现了什么,快速走到一个角落,伸脚踢了踢随意堆积的杂草。
“那什么?”向东伸头。
“石像的碎块。”陈仰的视线瞥了瞥旁边,杂草上面有睡过的痕迹。
周寡妇的其中一个叮嘱是,东边枫树林的土地庙有个女疯子,她会咬年轻的男性,这是她的地盘。
现在她不在。
“从乱石谷回来还会经过这儿,到时候我们再探查探查。”陈仰走到朝简身边,“走吧,去乱石谷,得快点了。”
朝简让陈仰带上石像的碎块。
陈仰二话不说就捡起来,塞进了背包里。
向东见怪不怪。
尽管他理解不了陈白菜对那小子的信任,过了,太过了。
夫妻之间的信任都很难堆到那个份上。
最离谱的是,陈白菜竟然不觉得他对朝简的信任程度有问题,他的适应能力什么时候那么强过。
向东并不清楚,陈仰最初是稀奇的,也很疑惑,甚至会去防备,但慢慢的,他还是不知不觉继续信任。
在意识到那一点之后,陈仰经过一番挣扎就选择了接受,他不是不想去探究,可他世界里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并且还在不断增加。
陈仰的精力有限,有些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凌晨三点半左右,陈仰三人找到了镇外东南边的乱石谷,他们找了个藏身地,只能容纳两人。
向东翻着白眼去别的地方。
陈仰躲在怪石后面,小心打探乱石堆里的情况。
四个灯笼摆在四个角,中间站着两个人,衣着打扮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一主一仆。
主是中年男性,扑是老年男性。
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把伞,颜色鲜红,它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尤其醒目。
老仆则是攥着一个手电筒,焦急又认真的找着什么。
陈仰凑到朝简耳边:“那主仆是朱家的,还是云家的?”
“朱家。?旧时光文学?oldtis”朝简背对着乱石堆,两只手抚着湿热的额头,气息略躁,“灯笼上有字,你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