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安平帝下的毒,还有戎马倥偬留下的后遗症。
子希也是心惊。
才多长时间,便是身上多处都有了毛病,粗略观察,盛灵儿身上的颈椎腰椎甚至是膝关节都是有伤病的颈椎腰椎是铠甲压出来的,而膝关节他也知道为什么。打仗的时候为了合适的伏击时间,往往是寒冬腊月在外面一待就是半宿,不出毛病才怪。现在还不大看的出来,但是如果盛灵儿以后年纪大了,很可能比旁人更容易得风湿老寒腿之类的病。
子希别的地方要避嫌,腿还是能碰碰的,几天内借口‘大夫的嘱托’,没少用热毛巾给盛灵儿敷膝盖。
他虽用心,却也知道是治标不治本。盛灵儿回了边关之后肯定还是要继续以前的日子,退出西北军营可能性微乎其微,朝廷中武将顶的上她的几乎没有,若是自己没中‘塞图娜’倒是可以,但现在吗≈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唯一的办法便是结束大都朝与北流的战争,但想想便是不可能。
只得趁着相处的日子尽量吧。
“边关苦寒,吃的用的都够吗?”子希端了药过来,盛灵儿现在已经能自己喝了,他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着。
“差不多。”盛灵儿想略过这个话题。
她以前那么注意养生,自然也想锦衣玉食,但是军营里面有硬板床睡就是好事了,更多的时候在外面露营,寒风顺着缝隙往骨髓里面钻,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但是她没有跟其他人诉苦的习惯,实在是受不了那种怪怪的感觉。
像是同情,又像是什么、
子希却是追着道:“什么叫差不多?”
“打仗的地方不就那样吗,还能和皇宫一般吗?”盛灵儿好笑,“问这个做什么。”
她停了一瞬,假装不在意道:“‘塞图娜’没发作过吗?”
子希一愣,随即毫不避讳的看盛灵儿:“自然没有,否则我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吗?”
盛灵儿把空碗递给子希,点了点头。
子希笑道:“怎么想起来它了?”
盛灵儿也没异色:“突然想起来顺口一问。”
两人随即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此事带了过去。
“上次你送过来的东西还没怎么动,刚好留作储备了,治安这边我沿路听说了点风声,关于‘新令’的,你这样一来对西北倒是好事,朝廷银子一旦能正常转寰,兵械司估计造兵器的速度能更快些,我估计北流他们近些日子更不会有动静了。”
子希猜到了,否则盛灵儿也不会突然到治安来,她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人。
盛灵儿接着开口:“不过北流贼心不死,外面又≈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她摇了摇头:“虎视眈眈,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趁着北流吃了个大亏,一鼓作气把他们打怕再说,要不然三天两头过来找事,简直是睡觉都不安稳。”
子希听她又想不安分,心中无奈:“咱们那点兵马够吗?”
“什么叫那点兵马?”盛灵儿瞪起来眼睛。
但是她现在靠在床上,眼睛还带着点湿气,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反倒是让子希看的移不开眼。
“行,咱们兵强马壮行了吧?”子希笑着讨饶。
盛灵儿一脸这还差不多的神色:“差不多吧,加上徐州的兵。”
“徐州兵力不是回去了吗?”子希有些惊讶,脱口而出。
他记得有消息来说,怕徐州兵力不足,被人釜底抽薪,所以又让大军浩浩荡荡的回去了,动静几里地外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