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人倒是挺可爱的。”
宋母顿了顿,像是随意地提起,“阿洵年纪还小,贪玩,总喜欢一些路边的猫猫狗狗,外面的野花野草。”
她耸了耸肩,像是无奈极了,优雅而又从容,“那些野花野草有什么好的呢?不过图一个新鲜而已。真希望他能早点定定性子,别再这么贪玩。”
话止于此,宋母不再多说,而是施施然离开。
神奇的是,仅仅五分钟后,原来拒绝她们的郝医生就改变了注意。
不仅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手术,还帮她们安排了医院最好的床位。
态度也从最开始的公事公办,转变得亲和极了,细致而又妥帖地交代拒绝到答应的前因后果,以及本次手术的安排。
前后转变令人叹为观止,让人惊叹这就是权与钱的滋味。
下课后,沈茹菁要去帮沈丽华办转院手续,同时在网上疯狂搜索开颅手术的危险状况和出事概率。
就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沈茹菁收到了宋洵说要谈谈的消息。
然而,收到这条消息,沈茹菁脑海里回荡着的却是宋母略带暗示的那句话——
“总喜欢外面的野花野草。”
“图一时新鲜罢了。”
“让他定定性子,别再贪玩。”
沈茹菁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异国甚至异地的情侣很少走到最后。
这段本就差距甚大的恋爱,一个月不到,她已经觉得好辛苦好辛苦了。
而在她吃下了带毒的馅饼之后,两人的关系也不再纯粹了,而是掺杂了利益和交易。
她愧对于宋洵,愧对于这份纯粹的感情,她也完全没有多余的心力,在利益交换间,再去应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和交流。
她疲惫至极,甚至失去了想要沟通和交流的欲望,一个字都不想说。
一种长痛不如短痛的冲动涌出,连同着之前的一切,支使她打出了几个字:
宋洵,我想了下,觉得我们可能性格不太合适。
当那几个字打出来之后,沈茹菁发现这几个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
那边拨了电话回来,沈茹菁点了拒绝,颤抖着手继续打字。
【我们到此为止吧。】
这并不是一时所起的念头,而是沈茹菁早就知道的结果。
只不过或早或晚。
而遇见宋母,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
她像个骗子,完全不知道再怎么面对宋洵。能做的,就是帮对方及时止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