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馨被定格住,眼睫颤出了心频率,思维在听与不听之间游走。
听?
不听?
不听?
听?
最后理智战胜念想,她一咬牙——
“听。”
说完,想扇嘴巴,她本想说:不听。
言明喻没想到她挣扎许久后是这个答案,着实给愣了一下,其实更为直接的他还真没想好,刚才也就是唬唬她。
这下好了,还得找说辞圆上面的话。
孟颜馨忽闪着眼睛等“更为直接”的话。
言明喻绞尽脑汁想“更为直接”的话。
后来,想变成了行动,言明喻其实很喜欢用行动代替语言的,语言苍白还是行动更直观。
他挑起她的下巴,偏头对着她唇亲去,光影落在脸上,拂在唇齿间,两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再变红。
言明喻手移到她身后,挡在琉璃台和她后背之间,做了个温暖的肉垫。
肉垫是真的热,相贴的地方升出些许汗,扰的人心神越发的乱。
也不知亲了多久,言明喻离开她的唇,手摩挲着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慢慢平复呼吸。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吻一个人是这么上头,原来情不自禁是这种感觉,忍不住嘲笑自己的不淡定。
可是转念想想,他已经淡定了三十多年,确实可以不淡定一次了。
谁让他的女朋友这么可人。
谁让她这么甜。
说到甜,他勾出舌尖轻舔了下唇。
孟颜馨眸光乱窜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他舔唇的动作,心里一颤,燥热感升起时,脑中想起的是:他还要放电多久啊。
她真要不行了。
言明喻没管她行不行,继续散发身上的荷尔蒙,不要命似地往外撒,总觉得撒慢了会亏本似的。
他手滑顺着她脸颊滑落到她肩上,沿着丝质睡衣有落到她手上,男人手指修长瓷白掌心带汗,握人时暖意传递过来,熨烫地孟颜馨又一颤。
她今晚颤抖的频率可以说是二十多年之最,吞咽口水的次数也是最多的。脸上的红潮还来不及退下又出来,一波接一波,看着像煮熟的鸭子。
鸭子还想继续扑腾,挣扎道:“能、能离远点吗?”
言明喻揉捏着她手指,见她垂着头,说话都不敢直视,打趣道:“不太行。”
“……”孟颜馨一脸羞涩地推了推他,空出的另一只手不断扇风,嘴里说着,“好热。”
言明喻拉着她道:“要不要降降温?”
孟颜馨不知道他说的降温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不是什么好方法,这人啊,在医院里那就是高冷矜持的言医生,回了家就是脱掉马甲的骚话撩人言医生,反差太大,不能信。
她摇头:“你离我远点就行了。”
言明喻贴着她身体说:“有点难。”
“为什么?”孟颜馨睁大眸子问。
言明喻眸光兜转一圈,努努嘴:“胳膊短,离远了够不到茶壶。”
突然被扣锅的茶壶,茶嘴正在冒着热气,热气袅袅而上,很是不赞同。
他胳膊短?
一米八几的人胳膊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