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备呸了一口,骂了好几句晦气,碰上顾细的眼神,立刻掉头,比他妈走得还快。
周围的邻居一边对刘半月的造化唏嘘不已,一半羡慕嫉妒顾细的好运气。
顾细隐晦和刘半月对了个眼神,两人很快错开,一个继续默默扮演黯然神伤,一个继续强势霸气侧漏,让别人不敢上前套近乎。
顾细在弄完两套房子的事情后,趁别人家热闹的时候,找了个时机遁走。
刘半月看她溜了,也趁机离开。
两人宛如地-下-党接头,在顾细的家里汇合。
“顾细,真的……谢谢你。”刘半月压下眼底涌上的热意。她从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王备的欺软怕硬。
如果她一早有顾细的硬气,也不用弄到今天这种地步,不必出此下策。
如果这次不是有顾细仗义相助,王备也不会放弃得这么快。
事实上,顾细才是这次承担了风险的人。她能察觉到,顾细那番话出来之后,周围的人看向顾细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吃大户这句话,真不是开玩笑。
也不知道王备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被顾细保护着。
顾细是个有义气的人。将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做对不起顾细的事。
“谢谢,”刘半月再次道谢,“放心,我没将你租房的地址告诉其他人。”她每次来都很小心,虽然邻居们也曾打听过。
顾细摆摆手:“不客气。”应下这个忙,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是她着实不想刘半月受王备掣肘,二是,有沈青松这个前te-种-bing在,她不怕。顾细和沈青松商量过,沈青松也说没问题,他能做好任何准备,顾细这才答应。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顾细转移话题,她不太习惯这样煽情的场面。
沈青松听说了情况后,建议刘半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静住一段时间,最好不要让王备找到。
而刚好,沈青松送饭认识的一个病人需要找个陪护,并不怎么需要专业知识,老人只是摔了腿,意识清楚,只是照顾一下饮食就行。医院的安保措施很健全,估计王备也不会想到刘半月会到这里面去。
刘半月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点头答应。
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时机。
“收拾好了,”刘半月没多少东西,她也不想把旧屋里的东西带走,就让过去的留在过去,她无比迫切有个新的开始,“替我跟沈青松说声谢谢。”
这两口子,对她仁至义尽。
“哎呀,我发现你今天特别客气,”顾细起身,“你先坐,等沈青松回来,我们再带你去医院。”
沈青松说了,他回来先在路上和房子周边侦查一下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确定安全了,再让她们出去。
万事小心一点总没错。
情况还不错,沈青松回来说放心出去,顾细松了口气。
她和刘半月走在前头,沈青松走在后面,既能保护她们,留意两边的路况,还能让出说话的空间。
路上,刘半月真心道:“我要怎么谢你?要不给你劳务费吧?拆迁的两分之一?”如果给王备,她一毛钱都舍不得,但给顾细,她心甘情愿。
顾细承担的压力,远不是金钱可以衡量。
顾细大幅度摇头:“不必,真的。你提出这样的诱惑,万一我真的动心了,答应下来,你就亏惨了!”
自己也只是一个凡人,会有各种**。
刘半月笑了,明显没当这是真话:“那你就答应。”
顾细很认真地道:“以后你可别跟别人这么大方。一半哎!夫妻也不过如此了。”
“你肯定比王备那个男人要好啊。”刘半月没有任何犹豫,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顾细傲娇:“那是,他怎么能和我比?”
两人没个正经,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开玩笑的模样。
“要不,”刘半月想了想,道,“买的商铺,我把一半空间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