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恐惧地摇头,不要命地往后躲着,但很快就被抓着脚踝拖了回去。
男女之间力量太过悬殊,女人毫无还手之力。
男人一边打她,一边在她身上发泄着。
他们的对话我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太过悲哀。
秦淮竟然是被他最在乎的人害死的!
可怜秦淮到死都还念着她,真是何其可笑。
可即便我心中如此想着,在看到女人被施暴的时候,一股汹涌的愤怒依旧难以阻挡的涌上心头。
也许鬼仆也感受到我的情绪波动,闪了出来。
正好看到我要施法阻断这场肮脏的情事,连忙劝道:
「主人!主人,你冷静一点,若是被人发现了您的妖怪身份,还得背上一条祸乱人间的罪名,是要掉修为的!」
「掉修为!又他娘的掉修为!」我愤怒的踹了桌子一脚。
但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光镜的画面中,那个女人已经快要被男人折磨致死,再不出手就晚了。
我额前的符文也因此变得极烫,像被烙上了烙印似的。
士可忍孰不可忍,反正左右都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我强忍着灼烧的感觉,毫不犹豫地施了一道法,让女人短暂的拥有反抗的能力。
画面中,女人在反抗挣扎的过程中一拳砸晕了男人,并趁着这个机会,衣衫不整地仓皇逃离。
秦家太大,他们所在的屋子本就偏僻,加上灵堂敲锣打鼓的声音掩盖,一时间发觉的人并不多。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日一早,堂少爷与二少奶奶之间的龌龊事很快就在秦家下人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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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由这一次事发,我果断用整肃家风为由,再次送走了一大批人。
但我依旧没有觉得痛快,相反,这让我难受至极。
额上的符文愈发滚烫,窒息的感觉甚至扰得我不得安宁,逼得我只能从尸体里出来,才堪堪能喘口气。
我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抵是如此了。
那个女人分明是秦家的二少奶奶,她分明知道秦淮喜欢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的蛊惑,如此自堕。
她将自己深陷沼泽,甚至还害死了一个如此爱她的人。
然而因为秦淮的身体,我又不得不去在乎那个女人。
就算我再不甘心,也不情愿以秦淮的身份去接近那样狠心的女人。
这种被动去在乎一个人的感受实在太莫名其妙,我明明压根就和她不熟。
却可以轻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不可控地涌上来一些情绪,愤怒也好,厌恶也好,担忧也罢。
三股力量在我胸口交缠,撕扯着我,折磨着我。
甚至让我想要……爱她?
爱一个害死我的人么?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