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图一张张整理好,配上文字说明,打包发给了金教授,便合上电脑躺在床上冥思。
七号墓究竟被她遗漏了哪里?她总感觉有什么没有被他发现。
石棺和玉椁四周她都看过了,除了那几个字什么都没有,其他的玉器和器皿她也都仔细看过了,连底部都没有放过。
顾言然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对了!底部!石棺和玉棺的底部没有看过,那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她立马起身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面立马接起。
“怎么了?”对面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勾人的魂力。
可顾言然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石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温言之,我觉得那个石棺和玉椁底部可能有东西,上次因为都放在地上,所以根本看不了,也都被忽视了,你可以派人去看看吗?”
“我就在现场。”温言之对着旁边的人抬起手,表示等等再开会,他便往旁边安静的地方走去。
“啊?你又去南京了?”他这跑的也太勤了吧,感情是他就抽个时间来东城上个课?
“嗯,这边的人毛毛躁躁的,我不放心。”温言之一想到前两天有人打碎了一个玉瓶,不悦地皱了皱眉。
“温言之。”顾言然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若你是那个墓主的……我说的是假如,假如,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多想,如果是她丈夫,让你刻上碑文,你会刻什么?”
“我爱她吗?”温言之笑了笑,她这仅凭感觉来判断事物的毛病还真是改不掉。
顾言然有些愣了?他爱她吗?如果墓主是刘楚玉,最爱她的便是刘子业,如果墓主是刘楚佩,那言之爱她吗?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给不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或许,或许爱她吧。”就让她自欺欺人这么一次吧。
温言之见她不似在玩笑,便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刻‘爱妻’两个字吧。”
爱妻……最普通的两个字,却是她不可能拥有的,顾言然苦涩地笑了笑,言之并不爱刘楚佩呢。
“记得帮我看一看,看完之后告诉我一声。”要不是她现在人在国外,她真的想亲自过去,其他人她不认识,也不放心,她能拜托的也只有温言之了。
“好,晚些时候给你答复。”温言之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要先去忙了。”
“好,那你忙,谢谢你。”顾言然满是感激。
“口头的谢意并不能真正地表达感谢。”温言之回了这么一句,便挂了电话,往回走去。
几个人见他走过来,慌忙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八卦之心。刚刚他们看见了什么?万年冰山脸的温组长笑了,这一笑可真是如沐春风啊,大家都好奇温组长在跟谁打电话。
“下次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失误,这里不是包容你们一次次错误的地方,如果真的不行,我建议再回学校回炉重造一下。”温言之脸上冷冷地,不带一丝感彩,跟刚刚判若两人。
几个实习生点点头,将头埋得极低。
“吴昊,你带几个男生跟我过来。”温言之转身往里走去。
他走到放着石棺和玉椁的房间门口,打开门,扑面而来腐朽的味道。
“几个人把石棺和玉椁抬起来,两边架起来。”温言之脱下外套,示意几个人一起抬。
石棺和玉椁抬起的高度恰好可容纳一个人躺下。
温言之躺下身,往里面慢慢挪动,“递个手电给我。”
吴昊和旁边的几个人有些不解,温组长这是要做什么?
温言之左右看了看,玉椁之下,什么都没有。
他爬了出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往石棺下探去。
“组长,我来吧。”吴昊走上前,准备往地上躺下。
“你来?”温言之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吴昊一噎,有些不好意思。
温言之不再说什么,躺下身往石棺底下挪去。
刚刚把头挪到石棺底下,就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他的心开始乱跳,手也莫名其妙地开始颤抖。
他突然想起刚刚顾言然问他的那个问题,如果是他,他会刻什么?
他的手在石棺的底部触摸着,突然在面部正对的位置感觉到了凹凸感。
他仔细勾勒着,面容十分凝重。
上面刻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