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莲蹙眉,喝道:“赵郎!”
赵景文猛醒过来,转头看她,怔怔忽然落下泪来。
裴莲呆住。
赵景文忽然将她拥进怀中,泣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再没有人隔在中间了。”
裴莲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嗯!”
有些奇怪,她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心里知道是该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意兴阑珊。
赵景文拥着裴莲,闭上了眼。
有很多事等着做。
料理叶满仓的后事。
安抚项达。
最重要的当然是哄住裴莲……还有裴泽。
叶碎金还给他的人,加上带到这边的人,要重新整合。这些人是他的嫡系了,叶碎金都没有昧下,自也不能叫裴家吞了去。
明明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事要操心,要去做。
男儿丈夫立于天地,岂可蝇营狗苟,自然要做大事。
可是,可是……为什么心口,空落落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受?
叶碎金只带了贴身的护卫进城,其他人都留在了城外。
作为一地之主,她敢这样,裴泽都侧目。
“裴公不必为我担心。”叶碎金道,“我邓州叶氏,族人近千。我本家叔父、兄弟一大堆,若我没了,自有人顶上。我把顺序都给他们排好了。”
自来继承人在哪里都是一个敏感的事。在天家,更是搅动风云,血流成河的事。
她怎这样大剌剌地就挂在嘴上,毫不在乎。
裴泽默默地想,是因为她自己不能生吗?所以不在乎身后事?
但不管怎样,光是“族人近千”这件事,就能让裴泽嫉妒到眼红了。
剑南道的裴家人,已经被杀光了。
裴泽后来在房州生过三个孩子,唯有裴定西一个立住了。
“这些,都是赵景文的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