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词看了冷求求良久,冷不丁问她,“在你心里,冷延只是你小叔?”
冷求求毫不犹豫地点头,跟她目光相对——
“岑医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很清楚,我就是把他当成小叔,其他的,我一概没想过。”
岑词想了想说,“不管冷延是坐牢还是离开,在你心里始终会有这道坎。你的病因就是这个,所以之后的日子除了配合我这边的治疗疗程外,很多时候还得靠你自己。”
冷求求点头,“我明白,总之谢谢你岑医生,这段时间以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不麻烦,我分内的事。”
冷求求走了之后,岑词出来倒了杯咖啡,这段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她觉得每天都乏得很。汤图也端了杯咖啡,走到岑词身边,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风景。
“你觉得冷求求能彻底走出来吗?”汤图问她。
岑词喝了一口咖啡,“可能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有些心疾虽然说找到了病因,但也不是马上就能恢复的,而且……”
汤图见她迟疑,扭头看她。
岑词的目光穿过葱葱绿叶,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她说,“未来,冷延也不可能一直不联系她。”
汤图想了想,不解,“你对冷求求的情况最了解,她对冷延真的就只有亲情?”
岑词微微一笑,扯回目光,晃了晃咖啡杯,“人心复杂,情感也一样,所以冷求求这么说服自己也挺好,至少,可以安心过上几年日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也对。”汤图轻叹,“生理上的病这次治好了也不敢保证下次不会再得,更何况人的心理。享受当下,只看今朝,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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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的死,令案子似乎告一段落。
但裴陆在心里还一直挂着这条线,汤图有时候去找他的时候,会发现他还在翻阅周军的卷宗。
为此岑词也问过汤图,关于周军的事裴陆是不是还在查。汤图这次的态度可谓是斩钉截铁的,对岑词说,“已经死了的人了,你就别再惦记着了。”
岑词笑得无奈,“我问问怎么了。”
“问问也不行,再说了,裴陆什么决定我也不知道。”
这天上午,汤图没去诊所,而是依照手机里的地址一路开车前往,最后来了家茶室。
大晌午的,本就不会有多少人喝茶,所以茶室安静得很,往包厢里走的时候,室内涓涓水流声听得人心安静。
包厢门开了之后,服务生就退去了。
汤图进来后,有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她不懂茶,却也觉得这茶不错。
包厢内明黄设计,视线柔和得很,有一大扇落地窗,占了几乎满墙。窗子外是葱葱笔挺的绿竹,光是一眼看着就觉清凉。
室内早她之前已经有人到了,在安静恬淡地洗茶。
见她来了,轻轻一笑,示意了一下,“坐吧,今天的茶不错。”
汤图将挎包放到一旁,走上前,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她抬眼看向对面,“怕是影响白老师的心情了,我这个人只喜欢喝咖啡,对于喝茶这种事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