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被盯着的这个人开始紧张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岑词眼睛里像是藏着把刀,与她对视,就随时有能被一刀毙命的危险。
他冷不丁想起她在网上的风评。
巫医。
能操纵意识。
别管是真是假,单是这眼神就能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岑词冷语,“你刚刚说什么?交情好是借口?”
那人:“我……”
“娄蝶作为公众人物就不能有朋友了是吗?”
“我不是——”
“还是说,你认为做我们这行的就没资格交朋友?”
那人被她这一番抢白弄得哑口无言,末了说,“我是不相信你俩朋友关系……”
“是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所以,你们更愿意去制造你们想去相信的?”岑词唇边冷笑更深,“我跟娄蝶怎么就不能成为好朋友了?一个心理咨询师怎么就不能有好友了?”
岑词愤怒归愤怒,但她还是聪明地把话题方向给引开了。
“你倒是说说看,或者你来规定一下,做我们这行的,配跟什么人交朋友?跟你们吗?”
岑词语气咄咄逼人,弄得那人一时间思路跟不上,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到合适的反驳点。其他人也是一样,原本都振振有词的,却瞧得岑词比他们还横,都有点懵,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道娄蝶没病吗!”对方好不容易缓过神,抓回了问题的关键。
岑词冷喝,“那你来告诉我,她有什么病?”
那人刚想说找你不就是因为有病吗,但这话已经溜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了。一来,这么说无非又陷入作为心理咨询师没资格交朋友的怪圈言论里,不小心的话可能会得罪整个心理界,他们这个行业他可得罪不起;
二来,一旦这么说了,那也把岑词身边的男人给得罪了,找岑词的人都是有病,那就间接说秦勋有病,秦勋在商圈的地位举足轻重,众所周知这俩人的关系亲密,秦勋真要是想整他,就跟捏死个蚂蚁那么简单。
岑词见他不说话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扫了其他人。
有人开口了,“听说是抑郁症吧?做他们那行的都很焦虑吧!”
“你给盖棺定论了?大家听到了,这是他说的。”岑词冷笑。
开口人是个瘦瘦小小的,但还挺不服气,梗着脖子,见大家都瞅他,马上解释,“我就是听说,这不是来求证吗?你们不也是来搜资料的吗?”
“暂且不说娄蝶精神状态正常得很,就说这焦虑抑郁的,怕是各行各业都避不了吧?在场的各位,谁能保证自己心态平和,不论身体还是生理都一点病没有?”
一句话问哑了所有人。
可小瘦小偏要硬杠,“我就没有,我正常得很!”
“是吗?”岑词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微微眯眼时语气低沉,“我倒是想看看你哪里正常了。”
小瘦小不明就里,盯着她的双眼,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就觉的她目光像是有股磁力,引着他,不知要到何处去。
就在这时,秦勋轻轻拉过岑词的手,低语,“可以了,上车吧。”
一句话像是打破了某种环境,至少让小瘦小猛地反应过来,一时间迷惑,刚刚怎么了,像是清醒,可又像是游离在人群之外。
岑词抿唇,扭头看着秦勋,眉间微皱,隐隐压着不悦。